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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偽造的?”
“不像是偽造的,連鹽場提鹽的單子都在,只怕……事情不簡單。”縣丞不再是之前建議申理抓人時的言之鑿鑿,這會兒他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招惹下大麻煩。
就在此時,州衙派人前來。
申理趕緊迎出門口。
來人是安陸知州鄺洋銘的幕僚,一來便急道:“申知縣,你好大的官威啊!不明不白便惹來潑天的禍事!”
申理見不是州衙的正式官員,只來個幕僚,便明白安陸知州鄺洋銘是想以私人方式解決問題,心中咯噔一下。
驟然聽聞對方劈頭蓋臉的斥責,頓時如喪考妣。
“本官並不知其中關節,有錦衣衛朱千戶二公子前來報案,說是有人販賣私鹽,經核查無誤後本官才調遣人手……這其中莫不是有何誤會?”申理只能儘量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本想撈取一點政治資本,看樣子要把自己摺進去。
幕僚急切道:“那是新任黃藩臺內弟,不過是途徑安陸做點小買賣,居然被你扣下……聽說你還派人到漢水把他的鹽船都給扣下了?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讓黃藩臺以後如何面對我湖廣地方官紳?”
申理懊惱道:“小人誤我,小人誤我啊!本官這就去賠禮。”
“人在何處?”
幕僚很緊張,顯然他是代表鄺洋銘前來給黃瓚的小舅子賠不是的。
申理看著縣丞,縣丞急忙道:“人扣在縣衙大牢,暫未用刑。”
幕僚本已邁出一步,聞言回頭怒視申理,喝問:“還想用刑?看來你頭上的烏紗帽不想要了啊!”
……
……
朱家米鋪。
朱浩和李姨娘一直等到子時都沒睡下。
“浩少爺,要不我們派人去官府打聽一下?這麼枯等下去不是辦法啊。”李姨娘著急了。
她沒多少見識,只覺得夫人一直不回來,事情多半小不了,要是惹下官非,以後這小院可就徹底散了。
要不是朱娘一直護著,以她的姿色和如今的年歲,回到朱家一準被賣出去給人當小妾。
這年頭,妾侍沒給夫家生下兒子,就沒地位可言。
朱浩道:“先前透過門縫我看到官兵騎馬過去,再等等吧。”
朱婷熬不住早就睡下,二人一直守在鋪子門板後邊,直到四更天過半,終於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朱浩透過門縫仔細向外看,果真是母親帶著於三等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