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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匆匆清洗完畢穿進他衣袍裡,男人的衣裳對她來說過大,要挽好幾道袖子才能露出手。還有他衣上香氣,在陰墟那樣惡劣的環境也未能消散,現在嗅嗅,還有隱隱的味道。
摘片荷葉,舀水捧過來遞給他,“喝吧。”
可他卻不肯伸手接,臉上有倔強的神色,搖頭道:“弟子不渴。”
“你剛才明明說渴的。”長情有時候弄不清男人的心思,為什麼一會兒一個樣。忽然明白過來,哦了聲,“湖那麼大,我特地繞了很遠,不是在我洗澡那片盛的水。”
這條彆扭的蛇,這才接過來一飲而盡。
因為道行夠深,就算受了重創,也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恢復四五成。長情探身看他兩肩的傷,窟窿仍舊血淋淋,但逐漸開始有了癒合之勢。她撩起袖子,結印為他加持,神力源源輸入,創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結痂,不久連一點痕跡都不剩了。
收功後運氣調息,伏城向她拱手,“多謝座上。”
長情頷首,在一旁坐下了。兩個人相距不遠,一個寬袍大袖,一個精著上身,同時眺望天邊圓月,這樣的情景,詭異卻又傷感。
長情問:“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
他神情平靜,淡聲道:“謹小慎微,一面聽從庚辰的號令,一面尋找月火城的倖存者。可惜,我找了一萬年,麒麟族銷聲匿跡,所有人都不見了。座上是我一萬年來第一個遇見的故人,但願不是最後一個。”
倖存者的傷痛,一般人無法體會,萬年孤獨三言兩語就說完了,可其中每一天的煎熬,又有誰能真正理解?如果不是那麼執著,時間能撫平一切,日久年深逐漸便淡忘了;但若是故夢在心裡打下太深的烙印,那便註定有生之年為此所困,不掙得一個結果,死也不瞑目。
月華如練,落在她的眉眼,那眸中有堅定而深沉的光。她說:“夕日失去的,我們會慢慢找回來。麒麟族受到的不公,也定要向天道討個說法。”
伏城的兩臂挑在膝頭,手中擺弄著一截草,沉默了會兒道:“那日弟子在北海被擒,心裡一直掛念座上。弟子怕天帝對座上不利,也怕他利用座上,將麒麟族斬草除根。”
長情聞言笑了笑,“也許他當真有這個想法,至少你引我彈奏駐電,本就在他掌握之中。後來他也試圖從我身上找到駐電,但因琴融進了我的元神,他沒能得逞。我也不明白,他為何不殺了我,留我在這世上,將來勢必要和他作對的。”
伏城面色陰鬱,調轉視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