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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不為所動,沒好氣地道:“擊鼓鳴冤,與我何干,那是刑獄之事。”
“擊鼓的是秦少游……”
“是他……”
上官婉兒明白了,因為陛下特意囑咐過如春酒樓,所以對於那裡的一切,上官婉兒不但留心,而且已命人暗中監視,現在,如春酒樓的秦少游鬧出了一樁擊鼓鳴冤的大案,所以下頭自然第一時間報上來。
“噢?為的是什麼事?”
“這卻不知,只是曉得有人告這秦少游欠賬不還。”
上官婉兒冷峻不禁:“我明白了,以他不肯吃虧的性子,人家告他,他定要告人,他可不是書呆子,他是個不肯吃虧、雁過拔毛的奸邪小人,很好,不要理會,命王安人等按兵不動,只要不傷了性命就好。讓洛陽縣給他一點苦頭吃吧。打一頓才好,打了一頓,看他敢不敢再放肆了。”
上官婉兒的心情突然變得格外愉悅起來,於是隨手拿起案上一份未完的詔命心不在焉地觀看:“下去吧。”
………………
秦少游此時已到了親民堂上,便見正上方,一名緋袍官員正襟跪坐,左右是兩班差役,而案牘下側又跪坐一人,此人便是劉推事,劉推事此刻正冷冷地看著他,分明不懷好意。
秦少游目不斜視,上前拜道:“草民秦少游,見過父母大人。”
柳縣令對秦少游的印象是先入為主,況且這廝擊鼓,使自己的官聲岌岌可危,因而拍起驚堂木,只將他當作犯人來審:“來者何人,有何冤情!”
秦少游畢恭畢敬,忙道:“父母老大人,草民姓秦、名少遊……乃洛陽人氏,草民祖孫數代,世居於洛陽,以經營酒肆為生,草民自幼讀過一些書……”
見這個傢伙搖頭晃腦,就差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底細都要翻出來,柳縣令感到很煩躁,他頓時明白秦少游要擊鼓鳴冤了,大抵是此等人不諳世事,讀書讀傻了,將書本中的世界帶入了現實,可是本縣招誰惹誰,你不曉事,卻來坑我不成?
柳縣令怒氣衝衝地打斷道:“好了,好了,快說,你所告何人,為何要告?”
秦少游很較真,他執拗地道:“父母大人,若要知道草民所告何人,為何而告,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
柳縣令差點要吐血,若不是這秦少游是原告,按理不該動刑,更何況凡是這樣的案子,一般都要送去刑部查驗,不分青紅皂白便打有礙官聲,柳縣令恨不得立即叫人掌嘴。
“簡短一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