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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寫上滿滿一頁,裡頭既有過往回憶,又有自己對現狀滿腹的牢騷。
原來,鄭文秀早就知道曹義黎被曾大強勒索一事,他跟她說,曾大強偶然發現了他與學生之間的論文署名交易,藉此時不時向他索要封口費,開口都是一兩千塊。鄭文秀對此深信不疑,多次想報警,都被丈夫攔下。後來,她因為懷疑丈夫外頭有女人,就總找機會偷聽曹義黎的電話,於是偷聽到了他倆的兩次通話。
第一次通話,曹義黎的語氣很不耐煩,抱怨什麼買貴了,但是還是無奈地說要給錢買,但叫曾大強要把用光的什麼包裝拿來。
第二次通話時曹義黎顯得非常氣憤,斥責曾大強迷失了心智,質問他到底站在哪一邊,還罵他是“ta”的傀儡和走狗,說要同歸於盡。
鄭文秀還寫道,曹義黎有次喝多了向她抱怨曾大強的事,說要不是想保護自己的名譽,他絕對不會再跟這種人來往。鄭文秀也因此非常擔心曹義黎的安全。但曹義黎當時向她保證,安全不是問題,就是錢的事兒。
這些事,在警察調查曾大強死因時,鄭文秀都沒有透露,當時她心中仍有幻想,堅信曹義黎不會殺人,盡力維護著他的名譽,不肯說出他為什麼被勒索。她固執地認為,只要警察沒能從曹義黎這兒找到決定性的證據,就會轉而調查別人。
這些日記,聶羽崢光是看完,就花了整整一週。他斷定,在囚禁禾詩蕊的過程中,曾大強並非一直扮演控制者的角色,他對待禾詩蕊絕非“放鬆警惕”和“良心發現”這麼簡單。一個心理學名詞出現在聶羽崢腦海中,這種心理狀態極為罕見,全世界能找到的資料寥寥無幾,曾大強真的產生了那種心理異狀嗎?
一組刑警對曾大強死前七年內的調查也有了結果。跟他一起做過工的人說,他性格古怪,脾氣很差,曾因□□被抓過兩三次,後來“改邪歸正”。他做工不上心,賺得不多,但生活卻還總是過得去,大家曾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有別的外塊,他說自己的閒錢都是打牌贏來的。有一段時間他忽然到處問,有沒有人要領養孩子,說自己一個親戚家裡實在過不下去,準備把新生兒送人。大家都猜測是他的私生子,可他一直獨居,也從來沒固定的女友,這種猜測壓根兒站不住腳,後來他不問了,大家也就淡忘了,這事兒一直沒有後續,只聽說他因為性格關係,跟親戚們都不怎麼來往,也不知哪個親戚會託他問這種事。有人反映,曾大強被人打過,別人問起來他只說打牌賴賬被揍了。從此後,他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很消沉,做工更加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