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時執勤的保安過來了,刀疤男沒有再跟,一扯帽簷走了。 “女士,你沒事吧?”那保安見她神色不對勁,多問了一句,“需要幫您報警嗎?” 耳朵裡轟鳴作響,她根本沒聽清他的話,恍若無魂似的往前走。 車子開到外面,秋雨止住了,雲層堆積,天依舊是灰色的,陽光蒼白,沒有一絲溫度。冷汗涔涔往外冒,劉海上暈著一層水,過了許久,她才從剛剛的驚嚇裡緩過神來,但握著方向盤的手依舊在發抖。 她把車子停在路邊,給母親溫嵐打了通電話,想從她那裡獲取一絲安慰,但還沒等薇薇開口就聽見溫嵐問:“今天的相親怎麼樣啦?” 到了嘴邊的委屈,又全給嚥了回去,只剩兩個字:“還行。” 電話那頭響起了她弟弟的聲音,似乎是要拿什麼玩具。溫嵐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 蘇薇薇遲遲沒有發動車子,她縮在椅子裡,被難以名狀的孤獨淹沒。很久以前的某個冬天,她在那個破敗漏風的房子裡也曾感受到了孤獨,那次似乎更糟,除卻孤獨還有絕望和死亡。 但是那天,有人踩著陽光將她抱了出去。 她惶惶然想起,那才是她和賀亭川的第一次見面。 她是漂在水面的一葦蘆草,他是偶然路過的渡船人。 他渡了她。 卻也只能渡她一次。 今天的餐後甜品不錯,賀瑾之臨走之前特 意去後廚給自家兒子打包了一份帶回去。 耽誤了幾分鐘,兩人下樓的時候,比蘇薇薇稍微晚了一會兒。 剛進電梯間,賀瑾之就眼尖地發現地上落著一張深藍色的工作證。上面貼的照片有些眼熟,細看竟是剛剛在餐廳遇見的那個女孩。 她攏了攏袖子,彎腰撿起來,遞給了旁邊的賀亭川:“好像是那個小螃蟹掉的東西。” 那是一張入場證,底下印著幾排黑色的小字—— 南城市廣播電臺播音主持:蘇薇薇 《無聲》劇組特邀主持嘉賓 此證為唯一進出現場憑據,請妥善保管。 日期就在今天。 “這個挺重要的吧?”賀瑾之說。 “我下午帶給她。”說話間,他把上面的浮灰撣掉,又將那藍色的掛繩繞上去,仔細整理好,收進了西褲口袋。 賀瑾之有些意外。 她剛剛似乎在自家堂弟的臉上,破天荒地捕捉到了類似於溫柔的神色,但轉瞬間,那抹溫柔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彷彿從沒出現過。 也是那抹一晃而過的溫柔,讓她覺得現在是說話的好時機。 “亭川,我這次來除了看雲州,其實還想問問你在歐洲市場的計劃方向,你姐夫想……” “姐,”賀亭川適時打斷她,“顧家已經是北城的首富了,再大會招禍。” 賀瑾之也不好再說旁的,親情是親情,利益是利益,她的這個弟弟分得很清楚。 早幾年,賀家的那些保守黨派怎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