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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夕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桑寧絞盡腦汁寫下豔詩,意在求歡。
賀蘭殷瞧見了,皺起眉,紅著臉說:“這、這個——”
這個太不正經了!
他想要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那種。
桑寧見他皺眉,就嘟囔著紅唇,扯扯他的衣袖,喃喃問著:“陛下,我不可憐嗎?陛下準備什麼時候憐惜我?”
賀蘭殷還真沒想過什麼時候寵幸她,但總歸不是現在:“總要你身體好些。”
她身上還有葵水呢。
桑寧也知道自己身上不乾淨,不能亂來,便說:“那我身體兩天後就好了。陛下記著呀。”
賀蘭殷:“……”
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他明明很生氣她給馮潤生寫情詩來著。
想到馮潤生,他的攀比心就上來了:“你再給我寫一首。”
他是皇帝,必須從數量上、質量上壓過馮潤生。
桑寧不知他的小心思,就絞盡腦汁又寫了一首豔詩:【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
此詩出自晚唐詞人牛嶠,關於最後一句詩,是古代女子大膽的宣言:她要拼盡一生的激情,來搏得郎君的一夜歡暢。
多麼熱烈的愛啊!
正適合她拿來撩撥他心!
“你、桑寧,你——”
賀蘭殷被她撩得氣血翻湧,伸手指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末了,紅著臉,卷吧卷吧那兩張紙,快速走人了。
他要把她的情詩收藏起來。
這想法跟馮潤生不謀而合。
馮潤生也把桑寧給他寫的情詩收藏起來了,就放在床上的黑色小箱子裡。
這小箱子裡向來裝他珍愛的物品,有削鐵如泥的匕首、價值連城的玉石,也有草編的螞蚱、喜慶的剪紙,總之,不分貴賤,只分合不合他的心。
當然,現在最合他心的就是那首情詩了。
他一天看好幾遍,這會臨睡覺了,就想拿出來,再欣賞一眼,結果,一開啟,沒了,滿箱子什麼東西都在,就那首情詩沒了!
怎麼沒了?
他臉色一變,立刻叫來婢女,冷聲詢問:“今天誰進我房間了?”
婢女叫春杏,生了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本是個愛笑的性子,但見主子臉色很差,也不敢笑了,一臉嚴肅地作答:“沒。二公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