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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綠枝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樣,很擔心,立刻派人叫了風雀儀過來。
可憐風雀儀才洗好澡,頭髮都沒擦乾,就急急忙忙過來了。
他來的時候,一身白衣似雪,黑髮溼漉漉披在後背,白玉般的俊臉,烏髮紅唇,目若點漆,確實有君子如玉、潔白無瑕的氣質。
走近時,身上還瀰漫著一股溫暖好聞的藥香。
桑寧早聞過他身上的藥香,不知為何,今日的藥香有些不同,只覺有鎮定安神的效果,起碼讓她精神上有些舒服,就很貪婪,遂睜開眼,招手讓他過來。
風雀儀看她臉色糟糕,在床邊坐下,一邊把脈,一邊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桑寧不說話,看著他俊美的臉,一時顏值至上,動花花心思了。她餘光掃了眼他診脈的手,反手抓著了,還跟他十指交握。
這握手姿勢實在曖昧。
風雀儀壓下狂亂的心跳,強作鎮定地問道:“這是何意?”
桑寧笑說:“跟你握手言和,不好嗎?”
風雀儀求之不得,恭維一句:“娘娘大度。”
大度的桑寧開始命令:“你躺上來。”
風雀儀以為自己聽岔了:“什麼?娘娘剛說什麼?”
桑寧往床裡面滾了滾,掃了眼空著的位置,重複一遍:“你躺上來。”
風雀儀:“……”
這是什麼新的報復手段?
他警惕心上來,腦子轉開了:難道想他們共躺一床,然後傳出去,刺激皇帝殺了他?
好歹毒的心思!
他不上當,義正詞嚴道:“娘娘慎言,這於理不合。”
桑寧說:“你不敢?我一個病患,能對你做什麼?無怪乎你身上的藥香,讓我覺得舒服,想著伴我入眠罷了。”
風雀儀聽了,往衣服上嗅了嗅,確實有藥香,許是他常年與藥草為伍,衣服沾染了藥香,不過,很多人並不喜歡,不想,她倒與眾不同。
不對,是不同還是詭計,還需要再看看。
他想著,脫下雪白的外袍,摺疊得方方正正,放到了她旁邊的空位上。
桑寧見了,皺起眉,覺得狗男人不解風情。
她需要的是衣服嗎?
她需要的是男人。
跟男人的衣物躺一起,像什麼樣?
她又不是痴女。
她不高興,望著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