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川的礦床 (第3/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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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意。
可對那些在莫斯科辛苦賺錢的中國人來說,他卻是名副其實的“救世主”。而在那些共同掌控著中國綿長邊境線的家族眼裡,這個人,則是最大的華裔“軍火商人”。
詭譎狡詐,殘酷無情。
波東哈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南北聽到這裡,輕輕吐出一口氣:“俄羅斯人,是不是恨死他了。”
“是愛死他了,他曾多次獲得公開的讚譽,是俄羅斯人民的朋友,是慈善家,”波東哈的聲音,明顯有著愉悅和欣賞,“最大的軍火商,就是最大的財力支援,不論他的國籍、膚色,他都是莫斯科最尊貴的客人。”
“最尊貴的客人?”南北樂不可支,那些東歐人真有意思。
她結束通話後,直接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一覺,竟就睡過了晚飯。
閒暇了兩日,今晚倒是有正經的活動,沈公宴請眾人聽歌仔戲。今夜共有兩部,一部是《薛平貴與王寶釧》,另一部是《皇甫少華與孟麗君》。
她因為遲了些時間,到劇院的時候,戲已開場。
這裡的戲院一樓大堂是三位一桌,分散了三四十桌,當真是滿座衣冠。二樓則是開放式的包廂,從一樓仰頭看過去,能看見珠簾後的影影綽綽。三樓是封閉式包廂。
她沿著樓梯走上三樓,暗暗感嘆老輩家族的底氣就是厚,硬是把個21世紀的新社會,搞得如同老舊的民國。看那些黑老大,無論老少,男人們都無一例外穿了中式的服裝,女人則是各色旗袍,極力做個閨秀貴婦的模樣。
老舊的兩場戲,不僅給小輩做了規矩,還無形中立了台州沈氏的威風。
底下當真是熱鬧,三樓卻空得很,六個房間,只有三個掌了燈。
燈上是揮毫而就的姓氏,她辨認出那個“沈”字後,就徑直進了包房。沈公身邊跟著的小姑娘正在一絲不苟地泡茶,看見她,欠身笑笑。
包房很大,人卻極少。
只有寥寥四五個人。
沈公正盤膝在棋墩旁,一動不動地捏著白子,而老人家的對面卻沒有人。不過讓她意外的是,程牧陽和他的那個表姐都在,只不過是在看樓下的戲臺。今晚他穿了身銀灰色的絲絨修身西裝,純白色的襯衫,配了鑽石菱形的白色領結。
活脫脫,就是個舊上海的洋派銀行家。
她端詳他的背影,不過幾秒,他就有了感覺。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溫和淡漠,像個陌生人。
南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