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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很生氣,控訴道:“大騙子。”
他語滯,許久才道:“我不是騙子。”
“就是騙子。”
“不是。”
“就——是!”她聲音拖得老長,大有跟他吵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嚴裕頓了下,“……哦。”
反正跟她吵架,他從來沒有吵贏過。倒不如讓著她,還能讓她高興一點。
謝蓁耷拉著腦袋,看向牆壁,“你說過的話從來不算數,你總是騙我。”她跟他算舊賬,一件件數落道:“你答應跟我分房睡,但是新婚夜卻到我屋裡來,雙魚後來跟我說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沉默,無話可說。
她又道:“你打雷那晚抱我,後來還對我大吼大叫。”
“……”
“你是不是騙子?”
嚴裕沒想到她都記得清楚,他臉上青白交錯,好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否則一定會笑話他。“我沒騙過別人。”
她忿忿不平:“那你就騙我一個人?”
他沒反駁,看樣子是預設了。
謝蓁又想起一件事,忍不住舊事重提,“你以前說要帶我去放風箏,後來不告而別,所以你從小就是騙子。”她哼一聲,“小時候是小騙子,長大了是大騙子。”
嚴裕簡直要被她氣死,雙手合抱把她帶到胸前,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咬著她的耳朵惱羞成怒:“我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怎麼跟你去放風箏?”
謝蓁被他壓得喘不過氣,歪頭不明所以,“什麼意思?宋姨呢?”
她一直很好奇宋姨在哪,可是她當時問過他,他不肯說,後來她就識趣地不再過問。今日他主動說起,她這才忍不住又問。
嚴裕埋在她頸窩,方才盛氣凌人的姿態霎時消失不見,只剩下痛苦和無力,他說:“死了。”
謝蓁僵住,張了張口,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她印象中宋姨是非常溫和嫻熟的人,每次她去李家,宋姨都會對她熱情相待,還會親切地叫她“羔羔”。過去那麼久,她忘了宋姨的模樣,卻仍舊記得她溫和的笑。
眼眶驀然一溼,她結結巴巴地問:“那……那你爹呢?”
他閉上眼,忍得渾身顫抖,“也死了。”
幾年前那一幕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他至今無法忘懷,爹孃大睜的雙眼,以及那一片片的血。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眼前,卻無能為力。
本以為過去那麼多年,他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