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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
他為了方便說話,便撐著身子坐起來。他心裡頭把仲尚當兄弟,是以什麼話都不避諱他:“剛才大夫說我中的毒是西夷才有的毒,這幾年我們與西夷幾乎斷絕來往,商賈也很少販賣他們那邊的東西,更不要說這種罕見的毒。可是大皇子手裡卻有,你說為什麼?”
仲尚支著下巴,吊兒郎當地笑了笑:“你懷疑他跟西夷人有來往?”
高洵頷首,“很有可能。”
雖不知平王與西夷來往的目的,但此事若是被元徽帝知道,那肯定會引起元徽帝潑天震怒,到那時候嚴韞可沒有好果子吃。元徽帝最近本就在懷疑平王有犯上作亂的嫌疑,若是再扣上一個勾結外域的帽子,他精心佈置多年的計劃也就到頭了。
高洵讓仲尚替他準備筆紙,他要給安王府寫一封信。
仲尚依言拿來筆紙。
他坐在床榻上,就著榻上的小方桌提筆寫字。信上隻字不提他行刺嚴韞一事,只說看到大皇子與西夷人來往,懷疑他與西夷勾結,讓嚴裕多留意大皇子的動向,準備好充足的證據,再一五一十地彙報給元徽帝。
寫好以後,高洵用火漆把新封起來,讓仲尚找人送到安王府。
仲尚目光復雜地看著他,看得他莫名其妙,“怎麼?”
許久,仲尚才說:“你這麼做,是為了安王,還是為了安王妃?”
一針見血。
他無語凝滯,臉上有種被戳穿後的狼狽,“……他們兩個是我幼時舊友,我當然希望他們都好。”
仲尚一笑,“但願你真這麼想。”說罷走出帳中。
高洵一人獨坐床上,思考了很久。
嚴裕收到信時,關於平王遇刺的訊息已經過了兩天。
平王遇刺,頭一個懷疑的便是太子黨羽。然而嚴韞卻找不出任何與他們相關的蛛絲馬跡,即便有心栽贓陷害,卻也找不到由頭。
偏偏黑衣人的那身衣服是在林巡撫府後門找到的,林睿在平王府院裡跪了三天以證清白。嚴韞雖然知道不可能是他,但還是忍不住遷怒於他,誰叫他這麼蠢?被人在家門口陷害都不知道!
此事傳到元徽帝耳中,到底是親生兒子,元徽帝指派宮裡的三個老太醫去給平王醫治傷口,並且把監視平王府的人撤走了一部分。平王也算因禍得福,心情不再如以前那麼糟糕了。
嚴裕展開書信放在桌案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
謝蓁到時,他還在看那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