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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誠賣力呼喊,他是個真性情的,喊著都是哭腔。
帳外的聲音雜亂起來,陸棠鳶知道,是有人開始失溫暈厥了。
空氣中隱隱的怪味的告訴他禍不單行,瘴氣似乎隨雨而行,降臨到了他們頭上。
怎會突然如此呢?
明明是父皇親自監督祭司署勘察的天象,父皇博聞強識,雖說做不到與神聯結,讀懂所有天象,但天氣這類有古籍循的,父皇樣樣精通。
是父皇親口告訴他,這個月份是北疆百年一見的晴天月,是上天助他,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給他這樣一個攻佔北疆的機會。
瘴氣的活動軌跡圖也是父皇親手交給他,祭司署可以出錯害他,他手下的探查兵也可以出錯害他,但父皇怎麼可能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想不通,甚至已經隱隱頭痛,他封住自己的嗅覺穴道,攀著阿梟的肩頸,臉頰貼在阿梟的側頸汲取溫度,“阿梟,你可有頭暈,腹痛?”
阿梟眼神清明,只是看著他滿眼擔憂,急地耷拉著眉眼,“殿下怎麼了?”
陸棠鳶苦笑,嘴裡的喃喃自語阿梟聽不清楚,“虧得本宮總笑你是個賤種,本宮才是那個被神明棄之不顧的平民。”
從前出征南蠻,也不是沒遇到過瘴氣,卻沒有哪一次像北疆這般邪乎,才感知到異常,就渾身痠軟,再也不能動。
想把天象踩在腳下的志向像個笑話,人啊,就是天命之下的螻蟻,他什麼都改變不了。
“好冷,阿梟,好冷 。”
他想要起身去看一看帳外的情況,想看看還有多少將士安穩存活,想看看這雨是有沒有縮小的趨勢,他們明日還有沒有繼續前進的必要和可能。
可他脫口而出的,只能是好冷。
他的腦子裡想的足夠全面周到,但是他的身體激發了求勝的本能,身體的求生欲讓他顧不得別人,身體的求勝欲已將阿梟判斷為他的救命稻草。
“殿下的衣服溼了,暖不過來,阿梟幫殿下換新的…殿下不怕。”阿梟也手忙腳亂,他以為自己需要面對的僅僅只有無眼刀劍,現在的情況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知道陸棠鳶冷了,他一定要緊緊抱著。
他以蠻力除去陸棠鳶所有的衣衫,沒有旖旎心思,只想救人性命,可除去衣衫的一瞬,陸棠鳶被寒冷席捲,等不了一刻就張手去找阿梟的懷抱。
他身上也被淋溼了,冰得陸棠鳶打了個寒戰,還是不肯放手,冰涼的手臂去摟阿梟暴露在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