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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去承擔的“天定祥兆”的責任不過是個謊言,他多可笑啊!
就好比一個讀書一生只為科舉高中的書生,準備好一切後,被告知科舉制就此取消。
就好比從出生起就為戰爭而訓練死士,練成之後發現,早已天下太平。
他為之付出一切的不過是個假象,他…要如何?那是他第一次感到絕望。
那時年少不懂隱藏,他問父皇:“如果沒有天象呢?”
父皇笑著攬住他的肩,“乖棠兒,朕認可你,無關任何,不要胡思亂想虛度時光,叫朕失望。”
信仰崩塌之時亟需尋找一個支柱,滿足父皇的期待成為他新的信仰。
他所做的一切找到了新的落腳點,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父皇的感恩、追隨。
父皇喜觀鬥獸,他就忍著自己對血腥惡臭的厭惡,整日泡在昏暗的地下獸籠裡,沾著血水馴獸。甚至為了贏得鬥獸賽,一次次委身阿梟,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父皇想天下一統,他就一次次送自己精心培養的精兵赴死,只為探求北疆毒瘴的真相,繪製出一個完整的地圖,完成父皇的心願。
甚至對於母妃,他也主觀忽視女子被迫共侍一夫的不甘,忽視母妃被限制在深宮高牆裡的醫術才能,忽視母妃在四方天空裡一個個孤寂無寵的夜,和莫名胎死腹中的幼弟。
他只讓自己看到母妃對於父皇的背叛,與母妃一次次不歡而散。
他是可悲的,無法逃離天象的掌控,也無法讓自己解脫於父皇的期待。
他可以是天命之子,也可以是未來儲君,卻唯獨不能是陸棠鳶。
如今,他捨棄自我換來的一切,不過是父皇的佈局,他是局中最重要的丑角,開場多光彩奪目,落幕就要接受多少輕蔑與嘲笑。
他和陸臨川都是父皇吸引火力的工具,一切都是在給陸啟正鋪路。
他視為珍寶的“新的信仰”,也是一個假象。
於是他拔出腰側刀劍,直面埋伏。
他要讓父皇看到,他陸棠鳶不是他能掌控的,夜雨、毒瘴、影衛都無法輕易殺死他。
他要聽父皇親口承認自己的罪過,再用自己的利劍,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第46章 弒君(已修)
陸棠鳶曾經影衛隊首領的位置,並不只來源於他的血統和地位,更多是來自他的實力。
他現身的那一刻,四面八方衝出近百影衛一齊攻之,看架勢,沒有捉拿之意,是衝著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