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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喜歡這杯水罷了,不喜歡我們就不喝,換一杯,我喂哥哥喝。”
瓷杯墜地的聲音也同樣清脆,只有陸棠鳶的聲音悶悶地:“拓跋殿下,我什麼時候能痊癒?”
意識到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他強忍著從喉腔裡擠出一個更簡單的,“我還有痊癒的可能嗎?”
拓跋梟的聲音也被他隔絕在臂彎之外,聽上去很遙遠,拓跋梟很焦急地同他解釋:“當然了哥哥,薩日給你吃的是我自小都在吃的北疆藥草,這藥真的可以解毒,你看我不就好好的嗎?哥哥也會好的。”
“你吃了那藥十幾年,我呢,我也要等十幾年嗎。”他自嘲的笑了笑,這十幾年過後陸弘還活沒活著都未可知,“就算身體痊癒,我散盡的內力也回不來了,對嗎?”
拓跋梟:“只要能痊癒就有希望,到時候我陪哥哥一起練。”
陸棠鳶感謝他的委婉,但也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知道了。還是什麼都回不來了。”
拓跋梟最不願意看到陸棠鳶失望的臉,“哥哥你不要多想,薩日已經發現大崇神藥能與北疆藥草融合,現在我的血液就是神藥,我可以救你的哥哥。”
陸棠鳶搖搖頭,閉上了嘴巴。
他知道拓跋梟一直是個積極樂觀的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永遠充滿希望,可他不是靠希望活著的人,靠這種虛妄的東西過活,他怕是早已經在戰場上死了幾百次。
他不再問,不再說,一時之間陷入茫然無措。他成了一個廢人,沒有武力,沒有身份,沒有權力,空有一腔可悲又嬌氣的自尊,平白惹人厭煩。
這樣的人,似乎沒有存在的必要。
神廟的內室裡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就像陸棠鳶從未醒來。拓跋梟看著揪心,也不敢去碰陸棠鳶,怕多餘的任何都能被理解為羞辱,好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自顧自地表達心意。
“哥哥,我說些話,別嫌我吵。”
“父皇母后,還有萬民,都已經認可了我們的紅玉之盟,以後你就是王妃,未來你就是北疆的王后,這樣尊貴的身份,端茶倒水本來就該別人伺候。”
“你要什麼就吩咐別人就好,我給你北疆最好的侍女和侍衛,如果你不願意讓別人打擾,我就做你的侍女和侍衛,你吩咐我就好了。”
“暫時功力散盡又何妨?你不是有我嗎?”他把手放在心口,如同對神明宣誓一般,“我會說服父王,率軍出征大崇,生擒陸弘,帶回來給哥哥處置。”
他語氣輕巧,讓事情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