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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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調,慢慢吞吞的,但有理有據,條理清晰:“而且,若是你的身子當真不舒服,應該不會有閒跟我說這些。”
鍾思渡不說話了。
鍾宴笙覺得他可能是要趕人了,不想留著招人嫌棄,縮回手,輕輕巧巧溜走,步態輕盈,轉瞬消逝。
像一隻短暫棲息的漂亮小鳥兒,歪著腦袋觀察了會兒,就不怎麼在意地拍拍翅膀飛走了。
鍾思渡靠著樹幹,緩了良久,
才轉回頭,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鍾宴笙沒太深思鍾思渡的異常,他心情不錯,回到屋裡,就裹著自己的小被子安心睡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白日裡與蕭弄見了一面,還見著了他袖子上纏繞的那條紅抹額,想起了一些難以言說的畫面,他做了個夢。
夢裡又回到了那艘在風浪中搖晃個不停的畫舫中。
月色半掩半明,透過床頭的紗幔傾瀉滿床,他雙手被額帶捆縛著,坐在上面,不得章法地親著蕭弄的唇,像只小動物般,討好地舔開他的唇縫,急切地渴求著什麼。
對方的面孔如白日裡所見的那般,深邃俊美,因為生了雙藍色的眼睛,顯得有三分妖異,不是那麼俊雅正派的長相,裡衣之下薄薄的肌理流暢起伏,蘊含著極強的攻擊性。
他安然閒適地躺在那裡,半眯著眼盯著他,讓鍾宴笙想起了那隻叫踏雪的艾葉豹,也是趴在鐵籠裡,懶洋洋地望著他,近乎是縱容地看著他青澀的樣子。
片晌,夢裡的人捉起他的手指,垂眸看了一眼後,挑眼看著他,咬住了他的指尖。
一切倏然顛倒。
鍾宴笙在夢裡被支配掌握著。
空氣中染著藥香的氣息已經不再冷淡,氤氳在一股熱氣中,他慌亂抱住對方的脖子,聽到熟悉的低沉嗓音:“迢迢。”
“別亂動。”
鍾宴笙在一股悶燥中醒來,髮尾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浸溼,粘在脖頸和臉上,鼻端彷彿還飄蕩著那股染著藥味的冰冷氣息。
他急促地喘了口氣,昏昏了一陣,才發現那條被他藏在紗幔後的白紗飄落了下來,覆在他唇上。
輕飄飄涼絲絲的,像個飄落在唇上的吻。
鍾宴笙頓時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慌忙抓起那條白紗,又往紗幔裡使勁塞了塞。
他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不僅強迫定王跟他睡覺,還敢做這種夢!
外頭天色已亮,院中掃灑的下僕的談笑聲隱隱傳來。
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