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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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宴笙僵住了。
“別亂動。”
後腰被拍了一下。
鍾宴笙渾身一抖,來不及為自己被打而委屈,先心慌慌地摸了摸臉上蒙著的帕子,還好好在,沒掉。
他很努力地保持冷靜:“定王殿下,您怎麼在這裡?”
燒成這樣了還想著騙人。
蕭弄心頭有點火氣,不鹹不淡道:“來獵山雀。”
哦……
鍾宴
笙暈乎乎地想,原來定王殿下也是來遊獵的,那可真是不湊巧,看來景王殿下不僅點子黴,還跟蕭聞瀾似的不靠譜。
他燒得渾身沒力氣,嗓子很疼很啞,聲音軟綿綿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您獵到了嗎?”
走到了駿馬前,蕭弄將懷裡的人往馬上一放,旋即飛身上馬,穩穩地重新讓他靠進自己懷裡,神色微漠:“獵到了。”
鍾宴笙神思很遊離,隔了會兒l才哦了聲:“那,恭喜?”
燒傻了。
蕭弄心想,本來就不怎麼聰明。
方才過來找人的路上,蕭弄一路飛馳,這會兒l找著人了,怕把這嬌氣的小祖宗顛碎,略微放緩了點速度,對上他水霧氤氳、燒得微微發紅的眼眶,又看了眼他幾乎快滑落下來的蒙面帕子,冷著臉將袍子提了提,重新遮住他的半張臉:“嗯。”
蕭弄騎著馬很穩,身形高大,可以完全將他罩在懷裡,彷彿隔絕了一切,嘩啦啦的暴雨聲一下隔得很遠很遠。
耳邊最清晰的是蕭弄一下一下、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明明近處的人身上既冷又硬,鍾宴笙卻覺得沒那麼冷了,睏倦地閉上眼,嗅到雨水砸落在地,瀰漫在樹林中的水腥氣和泥土腥氣,樹葉碧草青澀芬芳的氣息。
以及近在咫尺的冷淡氣息,混雜著一絲不太明顯、靠近了才能嗅出的苦澀藥味兒l。
是蕭弄的氣息。
鍾宴笙恍惚又想起詩詞中描述的大漠飄雪,孤刃寒光,千里銀白。
他是不是被認出來了?
恍惚之中,鍾宴笙腦子裡遲鈍地冒出了這個想法。
可是如果認出了他的話,定王殿下怎麼會是這樣的態度……他不是應該很生氣,要把他吊起來嗎?
若是沒認出來,又為什麼要這樣?
鍾宴笙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發疼,越想越一團漿糊,忍不住又從罩著自己的外袍下面鑽出毛茸茸的腦袋,烏髮溼漉漉的,一綹綹貼在蒼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