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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強顏歡笑。”
“胡說。”毛飛瑜低斥,“你現在的商業約價值多少,你心裡應該很有數。你和宋彥城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你想清楚了,雞同鴨講沒得談,那就乾乾脆脆一刀兩斷。想不清楚,那分開一段時間,自個兒冷靜冷靜。”
黎枝這一晚又沒睡好,睜著眼睛到天亮。
她下床時,低血糖差點栽倒,眼前一片雪花盲點。
今天雜誌封面照,缺席不得。出門前,毛飛瑜親自給她化的妝,黑眼圈上的遮瑕塗抹兩層,他感慨:“我的手藝沒丟,入行前在殯儀館工作,死者家屬都搶我的單。”
黎枝更暈眩了,“大早上的,你能說點吉利話嗎?”
毛飛瑜哼了哼,“你這是行業歧視,我是個人才好不好?”
口紅點綴,黎枝的倦容便瞧不出了。小助理開車等在樓下,解約還有幾天,毛飛瑜此刻不方便露面。黎枝走到門邊,他把人叫住:“小梨子。”
“嗯?”黎枝側過頭。
毛飛瑜神情緩了緩,似心疼似鼓勵,“都會好起來的,去吧。”
黎枝勾了下唇角,“嗯。”
在這扇門裡,她還能像個普通女生一樣,想哭就哭。出了這扇門,情緒二字,就不是她說了算了。
這周,黎枝恢復工作,接受五家媒體專題採訪,飛深圳和上海拍攝雜誌封面。她把原公司的合作專案歸類,儘量提前完成。時間掰成兩半用,時常熬通宵。
鏡頭前,她光鮮豔麗,對每一個提問都認真對待、斟酌語氣。她把自己做得面面俱到,哪怕今時不同往日,她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拍衛生棉廣告,被人潑紅顏料的路人甲乙丙——可這一段夜路自己也走過,所以在黎明到來時,依舊會對昨日群星虔誠微笑。
黎枝謙虛得體,對誰都禮貌客氣。工作到再晚,也沒有半句怨言。今天生理期,連續拍攝十個小時後,回到保姆車裡,黎枝捂著小腹,疼得乾嘔。
小助理嚇死了,要打給毛飛瑜。被黎枝伸手按住,虛弱道:“沒事兒,你幫我買一盒布洛芬就好。”
回到濱江花園那套新房,夜深人靜,黎枝就躲在被子裡哭。
私人手機擱在桌上,與這夜一樣,呼吸燈幽藍微閃,安靜得讓人心碎。
第二週,黎枝結束合約期內最後一個雜誌的封面拍攝,回酒店倒床就睡,重感冒數日不見好轉,頭暈眼花裡,她覺得自己像一條擱淺的魚,馬上就要死去。
晚八點,毛飛瑜登她微博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