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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正將自己的臉湊到他的面前,仔細觀察著他面部的細微表情。鄭東霆怔怔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這不但是塊石頭,還是塊金剛石。”煉魂使微微一點頭,溫和地拍了拍鄭東霆肩膀,“小夥子,小小年紀了不起啊。”說到這兒,他朝左右作了個手勢:“把他的嘴扳開。”
直到此刻鄭東霆才終於明白過來,驚怒交集之餘不禁要破口大罵,但是他還來不及發出半個音,左右鬼奴已經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四五雙大手狠狠捏住他的臉頰,鼻子,頜下,強迫他張開了大嘴。煉魂使若無其事地一彈手掌,在他掌心中張牙舞爪的西域蜈蚣王小桃“嗤”地一聲,化為一道五色斑斕的電光,沿著鄭東霆的舌頭,飛快地爬入了他的胸腹之中。一陣冰寒徹骨的酥麻感頓時在他體內蔓延開來,鄭東霆彷彿能夠感到那西域蜈蚣王身上的寒毛在輕輕刮蹭著自己的胃壁和腸壁,而它那恐怖的獠牙正在輕輕滑過腹內的嫩肉,尋找著合適的地方下嘴。
“小夥子,最後的機會,招了吧。”煉魂使將手中的白骨短笛湊到唇邊,微微一笑。
“呸!老王八蛋,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你鄭爺爺皺一皺眉頭……”鄭東霆咬緊牙關,破口大罵,還沒等他發完狠話,那煉魂使已經將嘴貼到短笛上,悠然自得地吹奏了起來。
一股槌心刺骨的劇痛頓時從腹內傳來,疼得鄭東霆只想要咬舌自盡。冷汗隨著陣陣劇痛呼呼冒了出來,浸遍了他的全身上下。他狠狠皺起了眉頭,整張臉縮成了一團,就算是這樣,這鑽心的疼痛仍然無法減弱分毫。
汗水漸漸模糊了他的視線,在他眼前,弓天影的臉龐漸漸扭曲變形,只剩下他那陰慘慘的眼睛仍然看得清楚,那眼瞳中光芒四射,既有興奮,也有恐懼,顯然鄭東霆身受的酷刑令他大感解氣,而這酷刑的殘忍也令他感同身受,不禁膽寒。而一旁捧笛而奏的煉魂使則形象更加模糊了起來,彷彿藏入了一片青黑色的霧靄之中,只有亮閃閃的白骨短笛光芒四射,格外觸目驚心。
體內那肝腸寸斷的痛楚令他的神思一陣混亂。恍恍惚惚之間,他似乎回到了十一年前的幷州。白雲黃沙,碧空如洗。廣漠的天地間只有他自己,還有他脖上的紅巾,胯下的白馬,手中的酒葫蘆,腰中的長劍。獵獵的長風吹拂著自己敞開的胸膛,黃土地上的細沙刮打著面龐,燒心灼肺的烈酒在胸中滾滾燃燒,他感到渾身是勁,彷彿是一位遊獵四方的祝融神,披著滔天的火焰縱橫馳騁。
就在此時,在他眼前忽然出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