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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車頂燈在兩三秒後熄滅了,懷裡這隻小醉蟹忽然探出“小鉗子”環住了他的腰,做工考究的手工西裝被她軟嫩的胳膊壓在了下面。 賀亭川眉毛微蹙了一兩秒鐘又鬆開,像是不耐又像是隱忍。 賓利車前後座的窗戶都緊閉著,他聞到了女孩身上濃郁的酒氣。薇薇今晚喝的都是些果酒,空氣裡除了酒精味,還有一縷淡而又淡的橙香雜糅其中。 橙花墜於薄酒,晚薇盛開在長夜。 甜而幹冽,並不惹人生厭的氣息。 “蘇小姐。”他擰著眉,喊了她一聲,寬闊的掌心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繞在他腰間的兩條雪白柔軟的手臂輕扯出來,試圖將她扶正,“你上錯車了。” 她感覺到了肩頭的力道,努力在那高檔定製皮椅裡坐正了,但很快又歪過腦袋,晃晃悠悠地栽在他肌肉緊實的胳膊上。 女孩柔軟的臉頰和融融的體溫壓過來,賀亭川手臂僵了一下,沒再動。 “我沒上錯車,這就是我的車啊。”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話裡的真實性,她還一本正經地從小包裡翻出一串車鑰匙,連著摁了兩下。 “滴——滴——”旁邊那輛紅色的阿爾法羅密歐亮起車燈,非常清脆地響了兩聲。 女孩有模有樣地跟著模仿了兩聲:“滴滴——聽見了吧?這就是我的車。” 賀亭川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隻醉酒的小螃蟹誤把他的車當自己的車上錯了。 薇薇的手機進了電話,代駕司機到了,她大著舌頭講了幾句,被賀亭川拿走了截了話頭。 前面的梁詔適時忽然插進話來:“先生,蘇小姐這個樣子,讓代駕送回去,是不是不太安全?” 他跟了賀亭川這麼多年,相當懂得察言觀色,他家老闆並不討厭這個蘇小姐,有些話自然不該等到他親自來提才說。 “嗯,我們送,和代駕說一聲,讓他在前面帶路。”賀亭川從薇薇指尖把那串墜著熊貓掛件的鑰匙拿走,遞到了前面。 紅色阿爾法領路,漆黑的賓利緊隨其後。 轉彎的時候,薇薇被慣性甩著,暈乎乎地往下,臉頰貼到了他的胸口。熟悉且獨特的雪 松木味,縈繞進鼻尖,她禁不住貼在他的衣服上深深呼吸了幾下。 隔著一層襯衫,賀亭川清晰地感覺到了女孩柔軟且潮潤的唇瓣,他往座椅裡靠了靠,想要避開—— 原本身體支撐的平衡被打破,女孩的長髮撒下來,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手背。 細微的癢意,從手背侵入面板,融進血液,那種感覺似是春日的湖面掠過一陣風,風停水未止,漣漪層層推疊出去。 他有些緊繃,想把手撤走,又怕把她弄醒了,只能一動不動地忍著,指腹隱隱有了層細汗,灼熱且燙。 這麼多年,能攪亂他心緒的人和事很少。 眼前的小螃蟹就算一樣。 他解開襯衫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