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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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還有一灘腥臊味的液體。
範忠看著眼前的一切,腦子有些錯亂,他忽然開始在腦中瘋狂回憶,方才殿下進來的時候,到底帶沒帶身邊的薛侍衛。
晏溫絲毫沒管範忠會怎麼想,他審了兩個時辰,身上沾了血汙,若非要維持身為太子該有的儀態,他恨不得立刻就將這身髒衣脫了。
所幸大理寺的耳房早就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小順子也提前回東宮將太子的朝服取了過來。
晏溫進去洗了許久,出來的時候身上已聞不出一絲髒汙的血腥味兒,一直抽跳的太陽穴也慢慢平復了下來。
才算順了口氣兒。
李福安站在太子身後,替他理著衣襟,視線倏然一凝,惶恐地定在他耳後某處。
——那裡有一條細細的、小小的血痕,瞧著也不深,且又是在耳後,十分不易讓人察覺。
李福安心裡一凜,殿下千金之軀,別是方才審訊要犯的時候,被那等低賤之人所傷。
他的聲音緊張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殿下,您耳後這傷口——”
晏溫低頭理著袖擺的動作頓住了,眸色倏地一沉。
片刻後,他將袖擺放下來捋平整,波瀾不驚道:
“無妨,被只野貓抓傷的。”
李福安鬆了一口氣,正想開口詢問那野貓在哪,他好著人去抓,一抬頭,忽的對上太子的目光。
那目光分外平靜。
李福安一個激靈,猛地反應了過來,立刻閉了嘴,不敢再多提半句。
收拾齊整後,範忠也恰好出來,因為要上早朝,晏溫淡笑著問他是否要與他同乘一輛馬車進宮。
那談笑風生的模樣,好似方才審訊室裡的一切都是虛幻。
範忠卻只覺得那笑容令他頭皮發麻,忙說自己尚且還有幾句話要同屬下交代,就不叨擾殿下了,讓殿下先行。
晏溫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徑直坐上馬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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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範忠一直忍不住偷偷觀察晏溫,見他面色從容溫和,絲毫看不出半分在牢裡折騰一夜的樣子,範忠心裡越發覺得敬畏。
好不容易熬到下了早朝,範忠正想趕著離開,不想又被晏溫叫住。
範忠頭皮一緊,腰彎了幾分,不敢看他,卻聽得太子似乎輕笑了一聲,和煦如春風般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昨兒夜裡孤一時沒掌握好度,下手重了些,勞煩範大人今日找個大夫給那要犯診治診治,後面還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