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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應該由布萊恩來回答,他最有發言權。”
眾人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向布萊恩,就像在期待老友聚會上每次都要講的某人的糗事。
布萊恩拿著刀叉的手做了一個外攤的姿勢,故作認真地看著陳飛宇,說道:
“周教授這人你應該是知道的。他的脾氣不太好,對待同行有些刻薄。在這樣的聚會上,如果他在場的話,大家說話都會很小心...你懂的...”
旁邊的生物學家杜威教授緊接著布萊恩的話根,說道:
“布萊恩,你這話說得太重了吧。周成在生活中並不難相處,還是個有些傻耿直的人。只是在和他討論科學問題的時候,一定要非常小心自己的措辭。一旦讓他逮到把柄,他會當著所有人讓你顏面掃地。”
而桌子對面的化學家楊教授當眾就拆穿了布萊恩,他說道:
“你好像把最精彩的部分故意給我們的新朋友漏掉了,實際上我並不是很介意和周教授一起用餐。”
布萊恩面露幾分尷尬,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抖了抖眉毛,無奈地說道:
“好吧,有一次在國際物理學大會的間隙,我和周教授在討論奧本海默極限和中子兼併壓力的一個問題,我提出了一個新的計算模型。他在簡單地驗證之後,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很認真地對我說。
‘布萊恩,我認為你還是應該回到舞臺上去,電吉他真的更適合你。’
後來我透過超算驗證之後,他果然是對的,但他有時候真的很讓人下不來臺。”
眾人都鬨笑起來,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聽這個故事了。楊教授笑得格外開心,他控制著自己因為大笑而急促地呼吸,說道:
“我記得還有一次,你邀請周教授去你的小圈子音樂會,你忘情地完成一段SOLO之後,他站起身來告訴你‘布萊恩,我認為你還是應該回去好好搞科研,至少這樣只有我一個人需要忍耐你的平凡’。”
說完,楊教授笑得前俯後仰。布萊恩也不示弱,頂著眾人的笑聲,看著楊教授說道:
“他在國家科學大會上怎麼說你來著,哦....你們搞化學的,都是在表層電子上分分合合,比搭積木難不了多少,完全沒有必要每年佔用那麼多國家的科研經費。”
在眾人的笑聲中,陳飛宇的尷尬被悄無聲息地化解了。他在感嘆林雨疏優雅得體的行事風格之外,對她如X光般洞察人性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