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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呢，吃得時候在後面呢。”
媽媽有些尷尬，不說話了。
說話間，肖志鵬也騎著電車來了，他買了一大包藥來，向紅的爸爸是老肺氣腫，常年服藥，肖志鵬看看氧氣瓶，搖搖，感覺氣不多了，就給送氣的師傅打了電話，讓明天送一罐氣，錢一會兒回去給他。
爸爸看他們倆忙活，氣色也緩和了很多，坐了起來，女兒是爸爸的解心丸，爸爸經常這麼說，這個女兒是爸爸的驕傲與依靠，這麼多年來，老兩口的吃穿用度都是向紅兩口子的，那個兒子是一下也靠不上，老人有時喘不上氣來，捨不得吸氧氣，瓶中咕碌咕碌冒得都是錢哪。
向紅剁好了餃子餡，肖志鵬和好面醒在面盆裡。向紅又把剩下的一塊肉切開，做成小炒肉，煮在鍋裡咕咕地冒著熱氣，滿屋飄香。
天已發暗，向紅告訴媽，“一會兒熟了你裝好，炒菜時放點，肉和雞蛋每天要吃，餃子什麼時候想吃就包點，冬天壞不了，爸爸，別忘了吃藥，別忘了吸氧氣，我們回去了，還得給小肖做飯。”爸爸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出門，人老了，儘管離得不遠，儘管他們隔三岔五就來，但每次他們走時，老人看他們的眼神還是難捨難分。
向紅和肖志鵬默默地騎車走在路上，每一次從家裡出來心情都是沉重的，向紅不止一次在心裡責怪自己的無能，小時候，倔強的她就下定決心，好好學習，將來考上學校，跳出農門，光宗耀祖，報答父母。似乎她向紅大了，就成了無所不能的強人，振臂一呼，就能讓父母翻身過上好日子。但如今，風燭殘年的他們在那個冰冷的小屋子眼巴巴地盼著他們的閨女來，省吃儉用，捨不得多燒一塊煤，將雞蛋和肉當作奢侈品，甚至連關乎生命的氧氣都不捨得吸。
那就是向紅讓他們失望了，他們在節省每分錢，他們嘴裡不說，他們心裡清楚女兒的日子過得不輕鬆，兩個人掙點死工資，四個老人，三家人的擔子都在他們兩口子身上。儘管每次來都大包小包給他們提著，但女兒脫下外衣，不是毛衣胳肢窩裡有個洞，就是秋褲磨得見了光，寬裕不寬裕，當父母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向紅笑笑說，裡面穿著誰能看見。
每個月工資一發，向紅都要分成幾類，給孃家200元，給肖家200元，自己家買菜做飯500元，上禮錢500元，存款300元，水電、話費等支出200元，給兩家大人買藥、買吃的等支出200元，小肖志鵬的教育保險支出100元，每樣都精打細算，可勁地省著，但月月拆了東牆補西牆，捉襟見肘。她感覺錢就象抓在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