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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麻袋中的聲音漸小,提醒裴鈞道:“哥哥,差不多了。”
裴鈞衝獄卒抬手示意,四個獄卒便收斂了快被老鼠咬壞的麻袋,將滿臉血水、面目全非的蔡颺放了出來。
蔡颺癱軟在地上,活像個被人吃剩的玉米棒子,其臉和脖頸皮肉分離、坑坑窪窪,一個個窟窿裡血流如注。他一隻眼睛已經被老鼠啃壞,血汙佈滿,另一隻也僅能勉強在破損的眼皮下骨碌轉動,此時透過鮮紅的血液瞪向裴鈞,口中發出了難以辨別的悲怒的嗚鳴。
裴鈞從獄卒開啟的牢門走入牢房中,一手從袖中掏出個小瓷瓶來推掉了塞子,一手從腰間抽出絹子裹了手指,上前捏住蔡颺哆哆嗦嗦的下巴,一抬手,把瓷瓶裡棕黑的藥水統統倒進了蔡颺嘴裡。
方才已用盡渾身力氣掙扎痛喊的蔡颺眼下已無力掙脫,只能在兩側獄卒的挾制下暴睜著僅剩的一隻眼,奮力扭動了幾下,嗚嗚嚎叫著,恐懼地看向垂眸蔑視他的裴鈞,只見裴鈞嫌惡萬分地丟開他下巴,將擦過手的髒絹扔在地上:“蔡颺啊蔡颺,往後你終於可以永遠閉嘴了……”
這話叫蔡颺即刻明白了那藥是何物,不由愈加驚恐地抽搐顫抖起來,勉力作嘔著,似乎想將那藥水吐出,無奈卻被獄卒一人一手緊合著下頜,動彈不得。
裴鈞最後再看了蔡颺一眼,走出牢房示意梅林玉跟上,在蔡颺沙啞的嗚鳴中走出了刑部大牢。
月上中空,夜黑似墨。二人走到馬車前,梅林玉掀開車簾讓裴鈞先坐進去,自己吩咐了車伕去忠義侯府,才跟著裴鈞坐入馬車中感嘆:“蔡家老二這狗東西,害了哥哥和妍姐那麼多次,今日總算有他的好果子吃,大快人心!他這一出事,他老爹怕是要慪斷了腸去,想想就解氣!”
裴鈞應道:“蔡颺的死活並不緊要,解氣是一時的,解局才是關鍵。他老爹蔡延一生行事謹慎、手段周全,唯獨膝下這三個兒子是一個都不省心。眼下他剛失了大兒子蔡渢,在朝上見著已不復過去冷靜,若此時再折個兒子在我手上,估計也就離失控不遠了。人在官中,一旦發怒,必然失誤。蔡家一門上下都由蔡延苦苦撐著,蔡延一倒,剿蔡氏還不同割菜一般容易?”
梅林玉忙忙應是。
裴鈞長舒口氣靠在椅背上,望向車窗外皎潔的明月,低聲道:“從今日起,蔡家欠我的筆筆爛賬,我要一樣一樣全要回來……”
馬車噠噠趕向了忠義侯府,裴鈞暫別梅林玉,在侯府後門下了車,剛回到東院脫下血臭刺鼻的外衫,忽聽下人來報,說晉王府來人傳達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