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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來了?
裴鈞被他這目光審度著,卻只彎了眉眼迎向他笑,於此是全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眼下換好了藥,解釋清了留宿皇帳的誤會,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說了太多,裴鈞只覺自己早該走了,如此便起身撣了撣袍子,最後向姜越提了個不情之請:“姜越,晉王爺,這營中人雜、多是軍將,萬事定有我這文官力不能及處,我恐怕就無法顧家姐萬全,如此就還請你搭把手,替我留意留意裴妍的安危,我這廂就先謝過了。”
“你客氣了。”姜越很輕易就應承下來,又因裴鈞開口所求是為家事,他神色就比適才說國事時柔和一些,更肯定作保道:“你放心,裴鈞,有我在,你姐姐不會有事的。”
姜越在軍中勢力根深,這話裴鈞倒也信得,於是便向他微微一笑,再度道謝,這就告辭打簾出帳去了。
一夜未闔眼,裴鈞只覺整個後腦都抽著疼,乾脆就不再著意掌管清早入圍場前的狩獵儀典,只與各族頭領打過交道,便任由馮己如和鴻臚寺去拾掇餘下事務。撿著天子引射第一箭後的間隙,他稟了姜湛他精力不支,又與一身姜越打了個招呼,再度叮囑看顧裴妍之事,接著就暫且回帳補覺去了。
或許是因太累,這一覺終於沉沉無夢,裴鈞直睡到過午才醒,起來見營中仍舊空空,出去一問,才知是馬球還未賽完。於是他起身穿戴停當,用了些簡單飯菜,念在馬球尚算部族結盟間的大事,便也慢慢踱去了圍場西側用作馬球賽地的雪原,想姑且看上一看。畢竟從前還年輕的時候,他也不是不愛同人賭球的,於這男兒賽事,就倒還有些意趣。
一路暖陽盛烈,是寒峭早春裡難得的好天,半化的雪地踩起來又滑又響,一步一印,裴鈞數著步子走到雪原時,只見雪原中早已掃出一片平整草場,當中北部各族與朝中派出的兩隊共十二道英姿正飛馬揚棍、擊球作鬥,場邊的沙漏過了半,而旁觀戰果,對面各族王子組成的隊伍竟已得了五球,朝廷這邊兒卻僅僅只得了一球。
裴鈞挑眉搖了搖頭,心知如此慘烈的勝負懸殊,合該叫場外的氣氛都微妙而緊繃起來,而他舉目一望,果然見賽地北圍搭著的大小帷帳中,各族頭領與朝中公卿坐在一叢叢木石篝火邊,面上雖還零散閒談或平穩商議著,可一雙雙眼睛卻都緊盯著場中馬球的交鋒。
天子姜湛被他們圍坐在正中,手裡抱著個厚氈暖爐,目光卻並不如朝臣一般留意著場中賽事,反倒是不作聲色打量著留意賽事的這些朝臣,似無意,卻有心。他此時也看到裴鈞來了,輕搖的眼神便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