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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了——”
“這不僅是教你何謂君臣何謂門第,更是教你‘法懲罪,罪應罰’。日後你也需記住,今日造孽,必有明日來還,世事輪迴,休要再有僥倖逃避之舉。”
“是,學生知道了。”裴鈞耷拉了腦袋接過書來,正想著跑去晉王府放了就是,回來路上還能找老曹喝酒呢,此時卻又聽張嶺古井無波地再道一句:“書必須親自送到晉王爺手上,聽見沒?”
“……”裴鈞只好憋著氣點頭,“是,師父,學生知道了。”
雷聲止了,午後的雨卻到日暮也未停,一直在簷外滴噠。
裴鈞百無聊賴等在晉王府前廳,見姜越遲遲未歸,府裡下人又不許他四處跑,便只好翻開一本帶來的書看看解悶。可那滿篇的仁君義主、賢明世道讀來也煩,他便又合了書,撓撓頭,隨手翻出夾在書裡的黃箋來看。
黃箋上字跡挺秀有力,都是小王爺姜越的課業讀悟,一頁頁密密麻麻、引經據典,仔細寫了條條論述,居然滿是對書中仁義賢明的質疑,偶有幾句還看得裴鈞捧腹,頓時只悔沒早點兒翻開。
這廂他正逐行讀得津津有味,外面卻忽叫:“王爺回了!”他趕忙合書夾好了黃箋,一抬頭,見姜越正由下人撐傘送入,一身戎裝未褪,衣帶雨汽,此時更顯眉目清明、身量挺拔,比那日打架時候見著的還更英氣些,只小臉兒上還趴著那條被裴鈞撓出的小紅蛇,又將這英氣點染些淘氣,終是番矜貴少年的模樣,卻唯獨叫裴鈞看來,心中起了分小小的愧疚。
裴鈞起身來給他行禮,奉上書道:“王爺,這是張大人叫送來的批閱。”
“不是慣由館役送來麼……”姜越狐疑接過書來,垂眸隨意打量了裴鈞一眼,再去看書,卻見書裡黃箋有些亂糟糟的,頓時眉頭一皺,耳尖發紅地再度看回裴鈞臉上,一時仿似是想訓斥他偷翻自己讀悟,卻又礙著面子不願露軟,這模樣看得裴鈞跪在地上垂頭忍笑,過好一會兒才聽頭上傳來姜越略微艱難的聲音,極力平靜道:“既然送到了,你便回去覆命罷。”
裴鈞哎聲答應,站起來便往外走,臨到前院兒拐角又還想起自己揍錯了人的事兒,不免有些心虛地回頭去瞧,卻見廳中的姜越雙目灼灼,竟還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背影,嚇得他連忙再度掉頭快步,匆匆出府去了。
然而第二天,他便知道了姜越那最後一眼的意味。
他被館役叫去了張嶺的耳廂,而張嶺把一摞叫他頗為眼熟的黃箋拍在桌上,勒令他跪下,怒斥道:“孽徒!我讓你去給晉王送書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