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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要我幫的忙麼?”
“……不是。”錢海清垂睫囁籲。
裴鈞抬手逗了逗他臉:“那就不行。”
錢海清的臉瞬間一紅,踉蹌著便跑開去:“……好,學、學生明日就去找曹先生!”
裴鈞裹著裘袍袖了手,立在廊下朝他笑笑:“嗯,記得給萱萱買糖吃。”說完就哼著小曲兒往後院去了,剩錢海清滿腦懵地站在院兒裡:“萱萱是誰啊?”
後院廊角卻只傳來裴鈞早有所料的笑聲:“這是第二個忙麼?”
“不是!”錢海清氣得大吼一聲,提著袍子就匆匆跑去尋董叔做事兒了。
裴鈞只覺開年來天天都是好興頭。
晉王被他坑得夠嗆,皇城雞飛狗跳,搞得姜湛也煩著;侄子沒死,唐家將亂,就連蔡家的得意日子也不久了——簡直樁樁件件大快人心,這讓他每日進出府中都是吹著口哨哼著歌,往戲樓裡看兩段青衣就賞了班主大銀子,在酒樓裡聽一曲琵琶就塞了琴生玉扳指。
開心。痛快。生當如此。全不該為人情所累。
這般白日換黑、飛星逐月,很快就捱到冬狩出行的日子。天一早起了薄霧,還沒卯時裴鈞就做完了晨練,沐浴穿戴一身清爽,立在廊下看董叔指點家丁把衣衫用度抬上他馬車。
錢海清是個江南孩子,沒見過大犛牛也沒見過雪裡紮營帳,立在邊兒上挺羨慕地問裴鈞:“大人,圍場是什麼樣?文官也下場行獵麼?您打過什麼?”
裴鈞才懶得答他,上車前只丟下一句:“等你考學做官升上四品,到時候睜大眼睛自己去看。”
語罷入座,董叔掀簾囑咐他當心安危,別害了寒病。他耐心應了,別過一家上下閉簾起行,不一會兒就到城外匯合處與各皇親、百官的車架擁為一流,容光煥發地走下車來,與各部、宗室閒扯打笑。眾人待天子鑾駕終至,便齊齊下跪再三叩拜,這一刻裴鈞恰抬眼北望,只見最靠近少帝車馬的就是一眾王爺了。
其中瑞王姜汐在最中間,身後是裴妍,裴妍手裡還牽著小世子,果真母子安康。他們往左是一干子侄輩皇親及其家眷,都尚且年輕,各自有說有笑,往右就是叔父輩的王爺們了,多是一把年紀,面色微凝聚在一起言談正事。
裴鈞偏頭看了一圈,蹙眉,又看了一圈,還是沒看見姜越。下一刻他移眼往鴻臚寺一行看去,卻見姜越不知什麼時候到的,此時正與承平國二皇子秋源智站在一處,低聲絮絮、神色如常,也不知在說什麼。末了,秋源智還拿出一條卷軸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