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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著應下,這便著人去備灑金的紅紙。還心情頗好地說要給她多寫兩個,讓她愛貼何處貼何處、愛給誰看給誰看。
夏雲姒自然高興,攬著寧沅坐到宮人添來的椅子上,一壁欣賞他寫字的模樣,一壁遲疑道:“方才進來時,看到外頭……”
他垂眸認真寫字的神情中頓有兩分不耐:“不必理她。”
她問:“那皇上就一直讓她跪在外頭麼?人來人往的,也不像樣子。倒不如問問她究竟要稟什麼,然後讓她回去便是。”
她很想知道,蘇氏究竟要幹什麼。
卻見皇帝一喟,目光在案頭的奏章中一轉,抽了張折了幾折的紙遞給她。
夏雲姒下意識地接,拿到手裡才發覺不是白紙,是白帛。
再定睛一瞧,白帛中透出些許紅色,不由心驚:“血書?”
皇帝冷笑:“是因你的話,朕才沒殺她。如今竟在年關搞出這樣的東西,字裡行間更惡語汙衊你與皇后,當初實不該留她一命。”
她靜聽著他話裡清冷的狠意,手上翻開白帛。
宮裡不成文的規矩,過年時是不能見人血的,不僅不能殺人,就是責罰宮人都要壓到年後。血書一類帶有威逼意味的東西,自更不合時宜。
蘇氏此舉確實令人咋舌。
翻開一看,白帛上的內容更令人觸目驚心。
蘇氏說,她的父親是覃西王封地上欽天監的官員,早年曾夜觀天象,發覺京城方向多有異動。
那一日,恰是皇帝與佳惠皇后大婚之日。
後來她父親又以六爻之法卜卦,算得會有夏氏女禍亂朝綱,於大肅不利。
蘇氏還道,這些緣由覃西王皆盡知道。也是因此送了她與貴妃周氏入宮,與佳惠皇后分寵。
最後她說,覃西王謹慎又忠心,從前對此不提一字,是想搜齊夏氏罪證再行告發,所以她也不敢妄言。
但如今皇帝將皇長子交給了夏雲姒,她實在不敢再忍,求皇帝斷不能讓嫡長子再落入夏氏手中,否則天下終將易主。
這樣的事,既荒唐又驚人。以血書寫下,倒多了幾分真。
夏雲姒讀罷,吸著涼氣抬頭:“皇上可要召覃西王前來一問?”
他剛又寫罷一個福字,頓筆看她:“你竟不生氣?”
“國運為重。”她黛眉微蹙,“若當真如此,漫說不許臣妾撫養寧沅是對的,便是皇上要殺臣妾,臣妾也絕無怨言。”
話聲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