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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那隻貓。
這般一想,她都覺得年年給那隻貓敬奉九九八十一條肥魚為祭品也不為過了。
夏雲姒循循地籲出一口寒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皇帝的臉色更陰了些,一語不發的沉吟著,林氏在這陣安靜裡愈顯恐懼。
“樊應德。”沒過太久,皇帝開口喚了人。聲音裡沒什麼情緒,但只冷淡也足夠令人心慌。
看也沒看林氏一眼,他道:“傳旨下去,林氏欺君罔上,賜死。”
“皇上!”林氏嘶喊出聲,與皇帝目光一觸,聲音又戛然而止。
即刻便有宦官進了殿來,欲架她走。夏雲姒雲淡風輕地抿了口茶:“等等。”
言畢擱下茶盞,起身行至林氏身邊,也拜下去:“皇上請聽臣妾一言。”
皇帝滿面陰鷙,口吻也生硬:“起來,這不是你該發善心的時候。”
夏雲姒直起身,仍垂首跪著,模樣瞧著乖順:“臣妾不發善心,只是想著後宮陰謀迭起,此事倒不妨做個例。”
幾尺開外是皇帝陰晴不定的面孔,耳邊是林氏驚魂不定地呼吸聲。她微微一頓,誰也不看,徑自說下去:“林氏欺君是真,險些釀成大錯是真,但其中有許多無奈與掙扎也是真的。況且最終又懸崖勒馬,臣妾覺得她與那些一錯到底的糊塗人並不一樣。”
皇帝淡泊地睃著她:“你直說,想怎麼辦。”
“皇上賞罰分明便是。”夏雲姒抬頭與他對視,“殺她固然可以震懾六宮,可若悔改與否都是一死,日後若再有人落入與她一般被人威脅的境地,想到她的結果,恐怕難免要一意孤行走到最後賭個勝算、再不敢如她一般出來直言了。”
幾個時辰前,她同林氏說:“你去揭出德妃,本宮保你一條命。”
皇帝顏色稍霽:“倒也不失為一番道理。”
夏雲姒緊跟著又道:“況且這欺君之罪歸根結底也是另一位在欺君,左不過是借她的嘴說出來罷了。”
皇帝緩緩點了下頭,開口:“罷了,那便……”
說下去,就大概是要送林氏去冷宮了。
夏雲姒恍若未聞,自顧自地繼續道:“再者人命關天。人說沒就沒了,皇上不明說,六宮或不敢問,但總免不了暗地裡打聽。旁人打聽不到也不要緊,那一位可神通廣大,這若讓她知曉了什麼豈不打草驚蛇?皇上也還有尚未查明的事情呢。”
皇帝噎了聲。
將人賜死是這樣的道理,打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