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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內殿,夏雲姒便覺出殿中分外安靜,氛圍大不同於平日。
連樊應德都顯得格外低眉順眼,這樣的情境常是在君心不悅是才能看見。
皇帝也確是沉著張臉,沉得可怕。
於是在離御案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她就停下腳來,帶著幾分遲疑打量他:“這是怎麼了?皇上的臉色怎的這樣難看?”
他抽神抬起頭,望著她一喟,招手:“來坐。”
她便如常過去坐下,只仍以那副不解的樣子瞧著他。想了想,她又說:“適才進來時與寧沅身邊的侍衛碰了個照面。可是寧沅做錯了什麼,惹皇上不快了?”
接著就自顧自地勸他:“皇上別生氣,寧沅今年也不過十三歲,犯錯總免不了的,好好教著也就是了。”
便見他又是一嘆,搖頭:“寧沅很好。昨天擔心了你大半日,今日又早起去讀書,朕剛命人把他帶來清涼殿補覺了。”
——這夏雲姒倒真是剛知道。
下意識地瞧了眼寢殿,她將聲音放低了些:“那是怎麼了?”
皇帝沉然不言,神色瞧著卻非不想同她說,欲言又止,更像不知如何同她說。
樊應德察言觀色,在旁開口:“娘娘別急,皇上剛急召了覃西王和徐將軍來。”
“覃西王?”她眉心一跳,這就起身要離開,“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他拉住了她的手。
她黛眉鎖得更深:“皇上知道覃西王殿下從來不喜歡臣妾。”
“朕知道。”他神情淡淡的,將她的手一攥,“你坐。有些話,朕今天當面幫你問清楚。”
“問清楚?”她掛著滿目的不明就裡落座回去。不過多時,覃西王到了。
殿裡更冷了一層,覃西王見禮間也覺出不對,維持著長揖的姿勢睇了眼她、又看看皇帝:“皇兄?”
皇帝睃了眼樊應德,樊應德躬身行到覃西王面前,手中捧著一方白絹,白絹上只一枚香餌。
覃西王睇了眼,眸光微凝:“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皇帝審視著他,“是你自己先告訴朕,還是一會兒徐將軍來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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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中,不過多時,寧沅就被外面的稟話聲擾醒了。
他定定神,先分辨出這是徐明義將軍的聲音,接著在一言一語中陷入驚詫。
他原以為昨天姨母所歷的險事不過是一場意外,徐明義將軍卻在告訴父皇這非天災而是人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