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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還有早朝。”
說著,她話中流露出幾許溫暖的愛意:“臣妾讓人備好了安神的湯藥。”
賀玄時也確實累了,點了點頭:“都早些回吧。”
說罷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行去。
夏雲姒安安靜靜地跟著,恭順守禮。直至邁出房門,她才在撲面而來的夜風中打著寒噤開口:“皇上……”
賀玄時轉過頭。
她攏著手爐的手緊了緊,帶著兩分羞怯說:“皇上能否……先把這手爐借臣妾用用?”
這話一出,皇帝自會想起她方才入殿時的模樣。
他皺起眉:“只用個手爐怎麼行?讓宮人回去給你取件衣服。”
說著他就要吩咐宮人去取衣,卻見她搖搖頭:“不妨事,慶玉宮離此處也不遠,快些走便到了。臣妾若留下來等,即便自己身邊有人侍奉,公主身邊的宮人也不免要分神照應臣妾,倒擾了公主歇息。”
說完她就一福身:“臣妾告退。”
“四……阿姒!”他及時換了個合適的稱呼喚住她。
夏雲姒止步,明亮的烏眸抬起看他。
他解下宮人剛為他加上的狐皮大氅,披到了她的身上。
狐皮厚重,她只覺周身都一沉。迎上他的目光時,她眸中溫暖起來:“多謝皇上。”
這話裡帶著三分小女兒的嬌俏,似是當年,又不似當年。
但總之,足以讓他憶起當年。
那是他繼位後的第一個冬天,夏雲姒才九歲。
那年京中下了一場很大的雪,她進宮找姐姐玩時就拽著姐姐一併去玩雪。
太液池整個結了冰,她們由宦官拖著冰車,在湖面上溜了會兒冰。還堆了個雪人,石子是眼睛、胡蘿蔔是鼻子。
堆好往回走時,才發現他已在湖邊笑看她們很久了。
夏雲姒出來時穿得少,跑跑跳跳也沒覺得冷,往回走時一安靜下來卻凍得打哆嗦。
姐姐怕她凍著,就要解下外面的棉衣給她穿,他忙將她阻住,自己脫了大氅披到夏雲姒身上。
即便按現在的身量,他的大氅也足以拖到她的腳面,何況當年?
當時的夏雲姒便費力地拽著那長長的一截,仰頭跟他說:“要給姐夫拖髒了,我還是穿姐姐的吧!”
佳惠皇后要脫給她的那件只是個短棉襖,對她而言確實合身得多。
他卻蹲下身,在她額頭上一敲:“衣服要緊還是你姐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