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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遇這個人心思縝密手段凌厲,那麼多星際海盜栽在他手上,難保不會再次被送進太空監獄。
“裴行遇這次出征就是個好機會。”靳燃說著忽然一停,為難道:“不過……”
“不過什麼?”
靳燃一笑,“我這次救了整個紫微垣,裴行遇感動的就快以身相許了,一紙公文就想要他的命?省省吧,現在只有我能幫你要了他的命。”
連勁風根本不信他,“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
靳燃嗤笑,憑他是裴行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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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滴酒不沾,他不允許自己有片刻的不清醒,所以向來剋制觸碰任何有刺激性的東西。
靳燃喂他的那一口酒嗆倒是不嗆,反而馥郁留香繞舌不散,甜度非常高,可酒勁兒也非常大,他出了後勤部就踉蹌了兩步險些沒站穩,強撐著快步回了指揮艦。
酒精催發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發情期,裴行遇感覺眼前陣陣發懵,腦袋裡烘的滾燙,口乾舌燥甚至想再嘗一口那帶著白麝香氣味的甜酒。
解渴。
裴行遇捏著眉心往前走。
“司令?您怎麼了?”獨淵沒有嗅覺器官,只能看見裴行遇眼角紅的不同尋常,連連問他:“是……那個?”
裴行遇撐住他的“手臂”,不甚清明地說,“沒事,酒而已。”
“您喝酒了?”獨淵空洞的腦袋只是個骷顱頭,沒有眼珠子做不出震驚的表情。
裴行遇長舒了口氣又用力的呼吸了幾回,“扶我回指揮艦。”
獨淵默不作聲地將他扶回指揮艦,“司令,您現在身體狀況非常危險,一點點刺激都馬虎不得,需要我找步虞長官來看看嗎?”
裴行遇道:“不必,你在門口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說著一頓,又改口道:“別讓其他人進來,靳燃你攔不住,如果是他過來你就告訴他,再敢擅自闖進來,我就把他搶來的那個機甲上的東西全燒了。”
獨淵沉默了下,“是,司令。”
裴行遇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頭閉目養神等酒勁兒過去,昏睡之間不知是夢是醒又浮現了靳燃那麼毫無章法的“吻”。
石斛蘭和白麝香的氣味與酒交融,入侵和抵抗,忍耐退讓和得寸進尺,內斂和瘋狂,極致衝撞。
靳燃吻起人的時候,兇的像是能將人活生生撕碎了吞下去。
太燙了。
裴行遇倏地睜開眼睛,太燙了,他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