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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法成說到這裡,薛家良睜大了眼睛。天,為什麼自己就沒想到這層,還以為管春山們真的悔改了呢?
龔法成又說:“其實,把這些貪官們當做活教材所起到的效果不一定好。他們往往在懺悔的同時,都有表功的跡象,許多人當時聽了他們這些所謂的懺悔會受到震動,但是走出會場後,照樣接受錢財,你能說這些貪官沒有受到反腐教育嗎?他們受到的反腐教育的層次,遠比普通幹部高,但是有哪個官員是接受了反腐教育回去後主動到紀檢監察部門交代問題的?有幾個是金盆洗手立地成佛的?有嗎?反正我從事這個工作三十年了,一個都碰到過。”
一種壓抑感立刻瀰漫上來,壓在薛家良的心上。
龔法成繼續說“這些話,也只是我私下跟親近的人講,一旦坐到臺上是不能這樣說的。這也正是我一直苦苦思索的問題。怎樣探索出我們反腐行之有效的新路子,不是播放他們的懺悔錄,而是我們要強化監督制度。我們年年月月天天都在反腐,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把握不住自己?我們有專門的紀檢監察機構,全國有那麼多專門從事紀檢監察的幹部,為什麼就遏制不住腐敗現象……我們究竟怎樣做才能讓官員們不敢伸手?所以啊薛家良,以後有你琢磨的。往深處想想,往深處琢磨琢磨,怎樣把壞事變成好事,在全縣開展行之有效的反腐教育,這是目前平水紀委最該做的事,真到非要拿起手術刀開刀的時候,那就太晚了,平水官場受到的重創,是災難性的。怎麼不讓毒瘤長出來,才是我們應該思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