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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眼淚幾乎淹沒了龔法成的心,但是沒有辦法,他除去給女兒講道理、安慰女兒之外,別無他法。那一次,他破例用自己的公車,將女兒從北戴河送到了學校,在他的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
後來,妻子在獄中,以那樣一種方式離開了他們父女,女兒更加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救媽媽,你完全可以救她是不是?難道你的工作就是處理人不能挽救人嗎……”
他無法跟女兒解釋清這一切,他忙於工作,跟家人向來是聚少離多,女兒從小就很獨立,他虧欠她們娘倆太多、太多了……
誰也沒想到,他家經歷的遭遇,四年後,在曾耕田家又重演了……
兩個孩子,對父親都充滿了怨恨,只是表達方式不同而已。
女兒大學畢業後,拒絕他給安排的一切工作,堅持自力更生,自謀職業,不沾他的任何光,打那以後,女兒就在外面開始租房住,偶爾回家,父女倆也是相對兩無言,很少交流,跟不會跟他彙報自己的工作成就,女兒最近的情況,他還是聽薛家良說的。
因為她媽媽的事,她感覺以前活潑、快樂的女兒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獨立、能幹,也變得跟他越來越遠,無論大小事,不用他幫一丁點的忙,哪怕有病住院,都從來不告訴他這個當爹的。
他這幾年,也在極力彌補,極力拉近跟女兒的關係,但是他感到,女兒越來越獨立,越來越視他這個父親如同虛設,這是他感到最悲哀的地方……
一陣冷風襲來,他手裡的咖啡早就變涼了,他嚐了一口,太涼,沒敢立刻嚥下去,回到屋裡,直到嘴裡的咖啡不再那麼涼了,他才緩緩地嚥下。
他看了看錶,離天亮只有四個多小時的時間了,他知道,他將再一次成為一個女人幸福生活的終結者,這個人,同樣跟他有情有義,他於心不忍,但仍然是別無選擇。
第二天,天氣非常得晴朗,是這個冬天少見的好天氣。
青州市書畫協會在市區文化宮舉辦了迎新春書法作品展的開展儀式,儀式最後一個環節,是書法家們跟市民互動,這個互動環節主要是滿足現場的市民,向書法家們渴求春聯的要求。
辛玉蓮作為市書畫協會副會長,理所當然地參加了。但她既不是書法家,也不是畫,她只是一個字畫瘋狂的收藏者,說她瘋狂,就是見到好東西必須得到,而且跟省市書法界人士非常熟悉,之所以讓她當副會長,就是因為她能給書法協會拉來眾多的企業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