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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根本請不起保姆。嫂子,我不怕你笑話,我五十歲之前,還是啃老族呢,我爸我媽還給我寄錢花呢,不然我一個人的工資,根本不夠花,尤其是在北京生活,兩個孩子要上學,教育支出也多,就更不夠花了,我家屬買菜,從來都是黑影兒下來了她才出去,能買就買,買不起就撿那些菜農扔掉的菜。”
這個事,白蘭也幹過,她很有感觸,說道:“老人還在老家嗎?”
“沒有了,我五十歲那年,他們就都走了……”
“哦--對不起。”白蘭歉意地說道。
“沒什麼……”
儘管茅玉成嘴上說沒什麼,但是他的眼窩已經紅了。
曾耕田知道茅玉成對父母的感情很深,就趕忙轉移了話題,說:“法成怎麼還沒到?”
茅玉成揉揉眼睛,說:“他有點事,馬上就到。”
曾耕田說:“我去門口看看,他可是從來都沒遲到過?”
茅玉成說:“他沒有遲到,是我來早了,我怕嫂子早到等我,就提前來等嫂子。”
白蘭說:“茅書記,您太客氣了。”
曾耕田說:“我出去看看法成和弟妹她們到沒到。”說著,就走了出去。
曾耕田走出來,他相信茅玉成會做白蘭的工作,跟茅玉成共事兩年來,他越發感到茅玉成是個開明的一把手,他就像遇到知己那樣,工作得心應手。
曾耕田看了看錶,果然還不到茅玉成規定的時間,他之所以來早了,是怕白蘭不跟他來,所以提前帶她出來,想想自己對白蘭,的確有強硬的時候,容不得她說“不”字,難怪上次兒子白瑞德跟他說:老爸,如果想讓我媽回心轉意,你首先要學會尊重她,我媽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他當時還不以為然,說:如果我不尊重她,能跟她生活三十來年嗎?兒子當時說:您就是有這個認識,才把我媽的隱忍當做心甘情願,才把您的跋扈當做理所當然,如果您還固守成規的話,我都不同意我媽跟您復婚,沒有哪個兒子願意看著媽媽不開心。
難道,真的是自己出了問題?
好幾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他承認,他對白蘭的要求的確有些高,要求高都不行,要求低就更不行了。作為領導的家屬,別人能幹的,你不能幹,別人幹了沒事,興許你幹了就有事,從政好幾十年來,他走的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最初,那些跟他一起從政的人,現在有幾個是平安的?有幾個是健在的?有幾個到了他今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