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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養啊?他——”虞伶著急地看了秋辭一眼,秋辭低著頭用筷子杵碗裡的菜。
他們之前選這家飯館是因為它有包間,現在兩個人都被這四面牆困住了。
“……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工作了……為什麼我就不能老想著工作?……算了不說這個,我旁邊還有朋友等著呢……可現在大家都工作啊!怎麼就不可能幸福了!……”
“……我才二十五……我又沒說我不生!不能等幾年嗎?非得在我事業最關鍵的時候……”
“怎麼不叫事業?席扉創業叫事業,我的工作就不能叫事業,憑什麼啊?……媽,我朋友們都替我高興呢,你們能不能和我說一句好話?”
秋辭低頭面向碗裡的米飯,用眼角盯著門。
“媽,我一直覺得我挺懂事的,我同學們都覺得我有本事,同事們也覺得我能幹,只有在你們嘴裡我這也不行那也不對……我從小到大都聽你們的話,小時候你們說要好好學習我就好好學習,大學你們又說女孩子不要一直讀書,我就本科一畢業就去找工作,上了班你們說得抓緊談戀愛了,我就老老實實去相親,你們覺得席扉人不錯我就跟他訂婚……你看我身邊那些同齡人哪個不需要家長催?只有我最讓人省心……為什麼你們就是不滿意呢?”
“……我財迷?我為什麼這麼財迷?……對,就是你們教的,因為你們從來不把我的感受當回事,所以我想出人頭地,我想經濟獨立,我想證明自己。”
“為什麼老把把你們的想法強加給我呢?”
“我一輩子的幸福比不上你們的臉面嗎?”
“……啊……我也失望……你們羨慕別人家的孩子,其實我也羨慕別人家的父母……”
張虞伶放下手機,把餐巾紙展開,按在臉上。秋辭在餐巾紙口鼻的位置看見窒息。
他在心裡想,真是太不幸了,原來她的活潑和好聽的笑聲也是假裝的。
張虞伶把紙巾從臉上揭下來,上面印了一張化妝品染成的殘臉。她把那張殘臉摺疊,正要說些自嘲的話,抬頭看到秋辭的眼睛像是也要哭了。
張虞伶又把嘴唇閉上了,將那些習慣的粉飾太平的話吞回嘴裡。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指哪一方面,還是指所有:“怎麼就那麼難呢?”
她又開始擦臉了,這下擦得更加細緻,用手機當鏡子,把眼睛下面那兩道黑印一點點擦乾淨,同時嘴巴也開始說話:“你剛問我徐老師,我自己爸媽就開始了……我其實從來沒和他們說我一個人在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