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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字在他的世界以外,所以他的語言夠不到它。
他沒法依照約定俗成的禮節回覆一句:“我也愛你。”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愛”是什麼。
“對不起。”這是秋辭在心裡對那句話的回答。
盛席扉沒發現自己有需要秋辭說抱歉的地方。他高興得很,自己沒忍住說出了那句話,而秋辭沒跑,真是謝天謝地!
某天下班回家,換鞋的時候在鞋櫃裡看見秋辭那雙黑細帶的夾腳拖鞋和自己的拖鞋擺在一起,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是和秋辭住在自己曾經的婚房裡。婚房……嘿,婚房!
換好拖鞋從玄關走到廚房,開啟冰箱門,裡面肉蛋奶蔬菜齊全,還有兩瓶啤酒。有比夏天吃飯的時候來一瓶冰鎮啤酒更爽的事嗎?有!就是兩個人不用杯子一起喝完一瓶冰鎮啤酒!
他嘴裡哼著歌,從冰箱裡拿出一塊豬肉和兩顆青椒,洗菜的籃子是秋辭的,切肉的案板和刀也是秋辭的,放肉的盤子是自己從出租屋裡帶出來的。秋辭嫌醜,可誰讓他有拖延症,一直說買新的一直沒買。臨時廚房也嫌醜,確實醜。催秋辭趕緊去選廚房,這是他的下一個小目標。
電話響了,盛席扉先接通擴音,然後把手機擺在案板旁邊,高高興興地:“喂?下班了?”
“還沒有。”那邊秋辭的聲音正經又疏離,盛席扉就知道他身邊有同事,不由也降低了音量,但依然高興:“什麼時候回來?”
“還得再等一會兒,馬上要開個臨時的小會。”
盛席扉一個沒打過一天工的人,開始和所有打工人一起厭惡視十八點如無物的領導。
“我打算做個青椒炒肉,你還想吃什麼?”
“今天有同事過生日,每個人分了一塊蛋糕,挺大一塊……”
盛席扉有點兒失望,以為他不打算吃晚飯了。有時候秋辭忙到太晚就沒胃口了。
“……看起來不錯,我帶回家和你一起吃,然後配一個菜就夠了。”
盛席扉又樂了,“蛋糕配青椒炒肉啊,真會吃,那我不燜米飯了。”
秋辭那邊也笑了兩聲,忙又忍住,用辦公的語氣說:“你可真煩人。”
你可真煩人。你可真是討厭啊。秋辭總這麼說他。盛席扉漸漸從中聽出情意。
他已經弄明白“祛魅”是什麼意思了:剝去表面那層虛假的東西,消除神秘感。他明白秋辭為什麼那麼說,原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外面裹了一層又一層虛假的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