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走出吳莊(十四)天意難違 (第3/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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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乍虎虎,有了嘲諷的意味。彷彿說陸文景好高務遠、見利忘義,要拋棄心上人了。<o:p></o:p>
毫無辦法。陸文景今天是與姓趙的男人談婚論嫁,但她心裡無時不惦記著姓吳的那個男子。直到這時,她才感到自己對吳長紅的愛是那麼強烈、那麼純真、那麼深沉。儘管他夥同他二哥欺騙了她、作弄了她,她也曾恨得他咬牙切齒。但那恨卻象是硬土塊兒,經不住時間的浸泡,過上一兩天就化解了。充其量只是小孩兒玩的打水漂,從此岸滑翔到彼岸,進不到心湖的深處。這不,她還沒有見到他,就替他找到了足以使她諒解他的理由:她和春玲,一個是的戀人,一個是兄長的情婦,以長紅的憨厚和無私,怎能不屈從哥哥,把招工指標讓給兄嫂呢?她知道她若跟了長紅,註定會一輩子吃虧。但是,她愛的難道不是他的樸實勤勞、克己奉公、憨厚無私麼?她已接受了他的行為習慣、言談舉止,以及他身上並存一體的優點和缺點;也習慣了他對自己的關愛和呵護。她怎麼能放棄自己的所愛,答應與一個並不熟悉的男子共結連理呢?她真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o:p></o:p>
陸文景嘴說是出來散步,其實是希望遇見心上人。希望吳長紅也急急火火找她,動向她道歉,解釋自己是身不由己。堅決阻止她與趙春懷的結。倆人再重修舊好。但是,涉世不深的女孩子總是這樣,尤其是自尊自貴的自視甚高的女孩子,寧願內心倍受煎熬,也不能讓臉面輸顏色。陸文景此時的情形便是如此。<o:p></o:p>
唯一的希望是趙春懷不能接受她開出的價。<o:p></o:p>
世俗的婚姻就是攀比和計算。他與紅旗的“京殼兒”怎麼就吹了呢?想必是女方要太多沒有成交!<o:p></o:p>
然而事情往往是這樣,想遇見的人沒有出現,不想見的人倒偏偏撞個正著。返的時候,還未到那丁字巷口,陸文景就聽見趙家小巷內嘁嘁嚓嚓。她朝那巷裡一瞥,發現趙春懷和他娘正送出趙媒婆來。聽得那媒婆的巧八哥兒嘴還在絮叨:“不是我說,你打著燈籠能挑下那樣的閨女?要說鍋臺灶口哩,要說針頭線腦哩,要說寫寫劃劃哩,要說扭扭唱唱哩。”趙春懷的娘還插了一句“還會針灸”。“再說那人家,”趙媒婆搶著說道,“上無爺爺奶奶、哥哥姐姐,下面只有一個。省了多少拖累?若是攀了人口多的,爺爺死了不得買棺材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