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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並沒有費心去注意到這一點。
O欣喜地感覺到到,他那雙灰色眼睛裡發射出來的熱切目光從她的眼睛移向她的乳房、手臂,然後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睛上面,她看到他的嘴唇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那種她不敢以微笑相報的笑意。這時,她突然聽到一個單音字,這簡直令她難以置信,她激動得連氣都透不過來了。
“O……”斯蒂芬先生說。
“是。”O回答時幾乎昏過去。
“O,我現在要對你說的事已經和勒內討論過了,我們兩人已經對此取得了一致意見。但是,我……”他的話斷了。
O一直說不清到底是甚麼力量使她閉上了眼睛,是因為她感到了突如其來的寒意,不是因為他也困難地喘不過氣來。他沉默了很長時間。
這時侍者上來換盤子,並且給O拿來了選單,請她點飯後甜食,O把選單交給斯蒂芬先生。
“一份蛋奶酥?好。”
“一份蛋奶酥,要等二十分鐘。”
“好吧,就等二十分鐘。”
侍者走開了。
“我的話需要超過二十分鐘的時間。”斯蒂芬先生說。
然後,他開始用一種堅定的語調講話,他說出的話很快向O表明,至少有一件事是確切無疑的,那就是,即使他已經愛上她,他們之間的一切還是不會有絲毫改變,除非把他現在對O所持的一種奇特的尊重態度看作他的改變,除非把直截了當地向她提出要求換成一種熱情的句式“如果能蒙你……我將十分高興”看作是一種變化。即使是用這種語氣說出來的話語,在O的心目中仍然是命令,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會違背它,當她向斯蒂芬先生講明這個意思時,他表示完全贊成。
“我還是堅持請你事先答應我的要求。”他說。
“我願意做一切您喜歡的事。”O答道。
此刻,在她的記憶中又迴盪起她正在說的這個句子的回聲∶“我願意做一切您喜歡的事。”她曾經對勒內說過同樣的話,唯一的區別是,她對勒內說這句話時用的是那個熟稔的“你”字。
她用幾乎是耳語一樣的低音囁嚅道∶“勒內……”
斯蒂芬先生聽到了。
“勒內知道我希望你做的事,現在聽我說。”
他說話時用的是英語,用的是一種低沉而又謹慎節制的聲調,使鄰桌的人完全不可能聽到他在說的話,每當侍者從他們的餐桌旁經過,他就默然不語,直到他們走開,他才重新接著被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