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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交易,也就認了。
但眼下查出來的……過於平凡無奇了。
老家主捏著這封信,眸光閃爍。
父母雙亡,窮困潦倒,期間臥病多年,病好之後不久,便進了牢獄。在出獄之後,不久前接手店鋪,卻又租出了店鋪,來到坎凌。
這是個平凡無奇的少年。
來到坎凌的諸般作態,似乎是他故作高深扮出來的模樣。
但真是如此麼?
這樣一個少年,能讓他也看不透,甚至讓那京城天章閣學士劉大人也看不透?
想起這少年初見時的一番言談,再想起他在詩會上的表現,那種氣度風采,那一首詩,那一番姿態,真是扮得出來的麼?而他又真的有必要在詩會上扮出這番姿態麼?
詩會上的蘇庭,應該是他的本性!
而這樣的蘇庭,觸犯眾怒之下,言談舉止,壓服眾人……這絕不應該出現在寒門貧家子弟身上,哪怕是京城王公將相之家的公子,也沒有幾個,能有這等風采。
可這信上所言,確實事實。
老家主一時之間,沉默不語。
而七長老則是冷笑道:“真是不錯,一個貧家小子,來坎凌投親,還能扮得這麼厲害,連我們幾個加起來活了好幾百歲的老骨頭,都看不穿他……別的不談,這番本領,不去戲臺上,當真可惜了。”
另有一位老者,眼神渾濁,語氣遲緩,不似其他幾位那般精神,他緩慢低聲道:“老七說的,不無道理,列元火木過於珍貴,一車銀兩也著實太重……能省則省。”
一位古稀老者沉吟道:“能夠先解出玉牌的奧秘,再還給他,也無不可。這樣一來,饒他一回,免造殺孽,也算給他個下臺的機會……這也算是回報他這次送來玉牌的報酬。”
七長老惱怒道:“直接埋了不就是了,廢什麼話?”
話音落下,他便看向家主。
老家主一言不發,不置可否。
只是在他心中,難免又想起跟前兩日初次會面時的蘇庭,又想起詩會之上那個令人側目的蘇庭。
他掌權多年,閱歷深厚,人已至古稀之年,今七十餘歲。
他不相信,這個蘇庭,真如信紙上的那麼簡單。
“詩會上的事情,你們大約都聽過了。”
老家主深吸口氣,道:“若他真有本事……”
七長老道:“能有多少本事?他又不是武道大宗師,咱們蘇家的護衛眾多,怕他不成?至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