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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生一世的改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消這樣的恩情。”
蘇庭深深看他一眼,似乎覺得有些看輕了此人。
“先生身份非凡,或許不明白在小人心中,脫去奴籍,是何等重要。”
“先生是仙,世間是人,但我等是奴,連人也算不得。”
“我等這些奴才,地位低下,終究是人下之人,故而羨慕權貴中人,其實就像是世間俗人,一心一意,想要求取修仙煉道。”
丁言說道:“小人見過朝堂上的名流權貴,也見過市井中的底層之人。”
“其實市井之人,未必就比朝堂之人來得愚鈍,或許他們更為聰明,但他們的身份地位,註定了他們的聰明才智,只能計較市井間的一二兩銀子。”
“而朝堂之上的人,他們的智慧,未必多高,但地位權柄所在,發號施令之下,則是涉及無數人的生死,影響數以億萬計的財富。”
“例如小人,哪怕再有本事,再大的想法,終究是給丁家效力。”
“但是如今,小人有多少本事,便都是自己的本事。”
丁言一番話說來,充滿感慨。
蘇庭不曾為奴,本以為自己剛剛穿越時,境況窘迫,已是世間底層的人,但卻不曾意識到,這更底層的這一列,聽他一番話,略有所悟。
“早年丁家有我一位好友,也是家丁下人,乃是丁家二爺外出,為二爺擋了一箭,死後二爺也頗傷感,但事後也就淡忘了,仍不是真正丁家人死時那般悲傷。”
“而後來我在京城,也聽聞過許多事情,有下人跟隨主家外出,遇險之後,主家死去,下人僥倖脫生,但卻保護不力,還須給主家陪葬。”
“甚至,前些時日的天章閣學士劉大人,曾有一樁舊事。”
丁言語氣十分沉重,滿是感嘆悲哀。
“何事?”蘇庭問道。
“據傳劉大人家中,有一幅畫,但有位武道大宗師,看上了這畫。”
丁言低聲道:“若不將畫奉上,劉家之內,雞犬不寧,縱然是一品大學士,也難防武道大宗師。劉大人有心賜畫,但畫上有皇上御筆,若是將畫奉上,便是對皇上不敬……所以,他任由那武道大宗師,取走了畫。”
蘇庭微微皺眉,未有接話。
丁言繼續道來。
“這大宗師取畫時,打死了攔路的一個家丁,但放過了另外一個家丁。”
“可為了嚴整家法,這個逃過生天的家丁,護衛不力,必須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