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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多食品工業相關的化學。
他似乎是個文盲,又盲得不太徹底。
在“醫院”晨昏不辨地住了幾天,烏鴉感覺自己是越發有嚼勁兒了。
願查爾斯先生牙口好,不然他能把先生偉大的假牙硌下來。
大約是第四五天的樣子,一覺醒來,烏鴉終於感覺身上鬆快了不少,能在小屋裡一口氣走三圈了。
同時,伴隨著痊癒,某種熟悉而玄妙的感覺也回到了他身上。
有點像骨折的人剛拆石膏,零件是自己的,走路的本能還在,但剛邁開腿時不免有點陌生。
他感受了一會兒,就任憑那條看不見的“腿”牽引著自己,走到了放“狗糧”的櫃子前。
“我看看……你要告訴我什麼,老朋友?”
木櫃跟地面之間有個五公分左右的空隙,外面看不出異狀,但烏鴉就是能感覺到底下有東西在喊他。
他把吃水果罐頭的長柄勺伸進去捅了捅,扒拉出一團黑黢黢的毛線。再仔細看,原來是個毛線娃娃的半成品,頭已經綁好了,身體還沒成型,看著有點瘮人。
這幹嗎的?扎小人的?咒誰?
正納悶,烏鴉胸口忽然一陣悸動,左眼眶微微發燙,左眼視野一黑。
昏暗的燈光下,他左眼的瞳孔慢慢變形成了六芒星形狀,在虹膜上旋轉起來,越來越快——
他右眼所見仍是此時此地、空蕩蕩的小黑屋和詭異的髒線團,而左眼中,那黑乎乎的線團卻一點一點褪去塵土,變回了原本的藍色,露出一枚黑乎乎的小指紋。
指紋上“長出”一隻半透明的小手,隨後是手臂、肢體、頭頸……不到一秒鐘,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了他面前。
烏鴉左眼裡,小孩正掙扎著挪向水管。
她已經病得形銷骨立,每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大概很想喝水,她盯著水管的眼神已經渙散,小手還是努力地往前伸著,突然不知絆在什麼上,孩子失去平衡,摔倒了。
烏鴉下意識地伸手,卻只接到了一團空氣,手從小孩身上穿了過去。
他只能看著這條小生命掙扎著,最後一動不動了。
那一瞬間,烏鴉的身體完整地將小孩的感覺復刻過來,他額角立刻浸出冷汗,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又白了幾分。但他沒動,分辨著那窒息缺氧的感覺,判斷這孩子八成是死於先天性的心臟病。
這時,他左眼裡的畫面定格,已經身在死亡國度裡的孩子衝他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