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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刺激他們起來反抗——除非發生騷亂、縱火、堆路障這類事,我們就不會獲得權力來有效行事。要是你們所說的壓艙貨不夠重,就把不穩舵。”
“而且這類報道都要在暴動發生後的當天就能上報紙,”哈德卡索小姐說,“這就是說,最遲要在明天六點以前交給副總。”
“可是這件事甚至最早也要明天才能發生,我們今天夜裡怎麼寫呢?”
每個人都爆發出一陣大笑。
“馬克,你要是這樣,就永遠都搞不好公共宣傳。”費文思通說,“你當然不用等到事情發生了才去說這件事!”
“好,我承認,”馬克滿臉堆著笑說,“我對此有些小小的偏見,我又沒有生活在鄧恩[6]先生的時空裡,也不是活在完全顛倒的世界裡。”
“這可不好,寶貝,”哈德卡索小姐說,“我們最好馬上動手開始做。再喝一杯,我倆最好上樓去,開始動筆。我們找人在三點鐘給我們送辣肉骨和咖啡當夜宵。”
在動手做以前,就清楚地知道是犯法的事,別人還讓他做,這對馬克還是頭一回。但他幾乎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在世界歷史上,也許曾有這樣的時代,決斷的時刻曾有千鈞之重,會有巫婆在枯萎的荒野裡預言[7],或有一條真實的盧比孔河[8]要跨越。但對於馬克來說,這個決定的時刻在一陣歡笑聲中悄然滑過。要讓一個本質上還不壞的人犯下惡劣行徑,塵世間最強大的力量,莫過於同事之間親熱的歡聲笑語。過了一會,馬克和“仙女”疾步上樓。路上他們和科瑟擦肩而過,馬克忙著和“仙女”聊天,用餘光掃了一眼,科瑟正在瞅著他們。想想看,他還曾經畏懼過科瑟!
“誰要在六點鐘去叫醒副總呢?”馬克說。
“大概沒那個必要,”“仙女”說,“我想老人家肯定有時會閉眼的,但是我可一次也沒看見過。”
◆〇◆
凌晨四點,馬克坐在“仙女”的辦公室裡又讀了一遍他剛寫的兩篇最新文章——一篇寫給最正統的報紙,一篇則寫給較為大眾的報刊。整晚的工作,只有這兩篇文章尚能滿足馬克在文學上的虛榮心。在此之前,他花了好幾個小時更費力地編造新聞。這兩篇頭版文章他放到最後才寫,墨痕未乾。第一篇是這麼寫的:
儘管時下對昨夜發生在艾奇斯托的騷亂做出定論為時尚早,但依據第一手報道(我們將在別處刊出),有兩個結論凸顯出來,今後事態如何發展,都不太可能動搖這兩個結論。首先,我們之中尚有人對自身文明啟迪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