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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裡予閉上眼,喉嚨有些澀,不知該感激還是厭煩,這些天來類似的小心翼翼他已經看了太多,分不清真假也不想去分辨,心情複雜也只能用一句“謝謝”蓋過——至少這次是真心的。他點點頭,又幹巴巴地重複了一次,謝謝。
“沒事兒,應該的……”江聲替他掩上門,想了想又補上一句,“等我啊!”
陳裡予沒再理會他,直到腳步聲遠去才抬起頭,盯著門口的眼神複雜,眉頭有些無所適從地皺起來——心底裡有個聲音在警告他,別靠近,感激也點到為止,一個人的死路不要牽扯到無辜的好人。
可他也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心口如一的人。
就像他有一長串的忌口,卻並不會堅定地不去碰,只是小時候家裡沒人做飯,留給他的永遠只有隔餐的飯菜和不知放了多久的醃肉臘肉,魚肉帶不帶皮他都得吃,肥肉瘦肉或是內臟都沒有挑剔的餘地,更遑論什麼香料——他其實很能忍,沒有撒嬌發脾氣的餘地就只能忍,忍到少吃一頓飯也無所謂了,多厭惡的東西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初秋夜裡冰冷的河水或是菸頭明滅閃爍的黑夜,都只會留給他短短几秒下意識的不自然。
怎麼會有這麼矛盾的人,又怕又能忍,又嚮往又要逃離。
他搖搖頭,還是在畫架前簡陋又不相配套的椅子上坐下來,放上素描紙,擰開了已經有些乾結的水粉顏料。
作者有話說:
美術相關的資訊基本來自認識的美術生朋友,歡迎指正。
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