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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裡予的直覺是對的,他們之間確實有些什麼東西隱隱約約地變了。
之後的半個月裡他們偶爾會聊天——江聲的家長和大多數普通家長一樣,認為孩子上學時候不能玩手機,卻也並不太強加管束,手機就放在江聲看得見的地方,有時候要查題目買資料,用不用便全看他自覺。
於是江聲偶爾會找他,尤其是週末見不到的時候,從“早安”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話題常常是自己吃了什麼、幹了什麼,順便提醒他按時吃飯。
陳裡予的手機常年靜音,畫畫時候也不會去注意,每次回訊息都已經過了很久,那時候江聲在學習或是幹別的事,手機放回客廳了,也不能及時回覆他,一天下來能聊的內容不過十幾句——但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樣自然而然的持續的閒聊,不敷衍也不唐突,是很難出現在單純的普通朋友之間的。
何況他們才認識十幾天。
見面的時間也長,一天到晚黏在一起,江聲藉著班主任“多看著他”的要求正大光明陪他,該聽的課一起聽,自習課就去畫室待著,該畫畫的畫畫該寫題的寫題,有時候江聲背課文,陳裡予還會淡淡地糾正他英語發音。
九月過半,天氣一天天轉冷,卻還不到通暖氣的時候,在那間背陰小樓的畫室待久了,他們也會去走廊另一邊的陽臺上透透氣,在溫暖陽光下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
只有這時候陳裡予白紙般的臉才會染上些許血色,陽光沾上他的睫毛眼底,笑意也是暖的。江聲偶爾看著他出神,訥訥地小聲說你真好看,他的眼底便會浮起些許鮮活的不可置信,皺著眉轉過頭去,擺擺手讓他閉嘴,話沒說完自己卻又忍不住笑出來。
除了自習,午飯晚飯也是兩個人獨處,吃完晚飯之後江聲會把人帶去操場上散散步,像在遛一隻不愛出門的小貓。陳裡予走路很慢,起初並肩走的時候他還會不習慣,不自覺地走得快了些——陳裡予就伸手戳戳他的胳膊肘,偶爾隔著衣服掐他一下,一點兒都不手下留情,能疼得他“嗷”出來,邊吸氣邊磕磕巴巴地道歉。
“你要是以後有了女朋友還走這麼快,就不止被擰一下了。”陳裡予會這麼說,似乎全然把自己放在了好兄弟好朋友的立場上,眼底卻閃動著些許曖昧不清的笑意,輕輕軟軟的,不像是玩笑。
於是江聲就臉紅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也顧不上疼,腳步放得很慢很慢——慢到把陳裡予弄煩了,又忍不住瞪他。
回了畫室繼續安靜獨處,兩個人各幹各的互不干擾,江聲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