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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之前的社交賬號,等到飛機起飛再落地,江聲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吧。
只是還有些不能當面說的話,一些正式的感謝和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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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不擅長吵架。
矛盾自他單方面的刁難而起,最初是過分頤指氣使地要求江聲跑腿,然後漸漸演變成些更加過分的要求——譬如刪掉手機裡的所有異性聯絡人,連親戚也不能留下;把一整杯牛奶倒在床上地上,又冷著臉鬧脾氣不讓江聲收拾;還有弄倒他書架上的書和獎狀,連帶著書桌都不能倖免……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像什麼頑劣的小孩子,或是鬧脾氣又不明是非的貓。
“好啦好啦,不累嗎,”後來江聲索性放棄了收拾殘局,陪他一起蹲下來,摸摸小貓弄亂的頭髮,輕聲道,“發洩一下也沒關係,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怎麼能有這樣的人,被使喚到鼻尖冒汗,房間也被人折騰得一團糟,卻還是毫無生氣的意思,反過來安慰他……
網上學來的頑劣招數也用盡了,好像理他預想的成效還相去甚遠。
江聲湊過來的時候他險些下意識貼上去,像往常一樣討個抱——他壓力很大,情緒瀕臨崩潰,藏著委屈也不能說,江聲似乎都明白。
可他不能心軟,明天中午的飛機,他還要收拾行李……事已至此,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我……”他清了清嗓子,才恍然意識到自己自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有些累了——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彼此都靜一靜吧。”
編排劇本似的生硬臺詞,從不知那個影片裡照搬照讀下來,拙劣又不合時宜,像一場荒唐的鬧劇。
他甚至不敢給江聲追問的時間,乾巴巴地說完這句話便匆忙起身,向門口走去——江聲這才急了,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怎麼了……這麼晚了你去哪?”
“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他深吸一口氣,呼吸有些發澀,“我——很累,學不好,住在這裡也覺得愧疚,一直影響你的正常生活,常常譴責自己……讓我靜一靜吧,可以嗎?”
說到最後幾乎稱得上乞求,眼淚就不聽話地掉下來,滾落進衣領裡,有些燙。
真假參半的話,再是不合時宜,好像也能矇混過關。
他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踉蹌地走出江聲房間,又是如何魂不守舍地回到客房收拾行李——前一晚徹夜無眠,精力早就消耗到了極限,合上行李箱的那一刻,他身體裡的所有零件也跟著失效停轉,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