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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已經入睡,便提出個自覺兩全的建議來:“那我……抱你回房間去睡?”
分明是全然出於好意的提議,聽到陳裡予耳朵裡卻不知怎麼變了味道,呈現出微妙的調戲意味。夢裡的人耳朵一熱,便陡然清醒過來,伸手撓他一爪子,悶悶地說了聲“閉嘴”。
被人這麼衣冠不整地抱回房間,還是所謂的公主抱……怎麼想都不該發生在他一個剛剛成年的男性高中生身上——即使對方是他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也還是荒唐又羞恥。
“好好好,那怎麼辦,要先休息一會兒嗎?”江聲就哄他,伸手拍拍他的頭髮,話裡帶著些許若有若無的笑意,從他耳邊拂過去,有些癢。
陳裡予搖頭,沒好氣地嘟囔一句“早就醒了”,話尾卻不自覺捎上些許鼻音,聽起來又低又軟。他有些不捨地從柔軟床被中坐起來,額頭抵著江聲的肩膀,懶倦地醒盹,一邊輕聲回答他先前的問題:“我自己回去,你的作業……”
“早就寫完了,”江宣告白他的言外之意,不問自答,“去客房陪你到睡著再走,好不好?”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做賊似的輕手輕腳穿過客廳,繞開江聲父母的房間,回到了客房裡。
陳裡予不知道江聲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記得對方靠坐在他床頭,壓低了聲音給他講小時候的故事,語氣沉沉的,比最輕柔的搖籃曲還要催人入夢。月球形狀的夜燈投下昏黃一片,勾勒出少年分明又俊朗的側臉輪廓,恰到好處模糊些許,半夢半醒之間,像是童話故事裡圓月當空,悄然出現在視窗的什麼王子,他朝思暮想的情人。
第二天——不,幾小時後周一的清早——江聲難得有些睡過頭,直到最後一個鬧鐘響起才猛地醒來,一度以為自己已經錯過早飯,連早自習都要趕不上了。
也不能怪他,任誰在心上人床邊戀戀不捨地賴到凌晨三點,都很難在六點半的鬧鐘響起前自覺醒來的。
說來奇怪,他從前這麼容易犯困的一個人,看著感興趣的小說都會不自覺地打起瞌睡,遇到陳裡予之後每晚這麼熬著,白天居然還能保持清醒……該說什麼呢,算是愛情的力量嗎,荷爾蒙分泌或是身體裡某種激素起了調節作用,看到對方便格外精神抖擻,莫名其妙。
他漫無目的地腹誹著,起床換衣服,順帶著收拾好昨晚忘記顧及的作業,匆匆拉上書包拉鍊又突然想起什麼來,摸過手機給陳裡予發了個“早安”。
沒有回覆,正常也不正常——哄睡似乎該附贈叫醒服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