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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隱約覺得這番話有些怪,吃飯時候大腦單線運作,一時間也沒理解,等到吃飽喝足才回過味來,那些話哪裡是說給普通同學聽的,明明是女朋友第一次上門,或者新嫁娘才嫁進家裡,男孩子從中周旋的客套話。
“神經病,”陳裡予低低地罵了一句,把塑膠袋團成一團丟進垃圾箱,又把那個一口沒動的雞蛋灌餅塞回他手裡,“你怎麼不給我做,就知道麻煩你媽。”
江聲眨了眨眼,無辜道:“我哪會啊——不過也能學,等高考完的暑假吧,你喜歡什麼,說不定我就學會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將未來鋪設到幾個月後——是陳裡予那得過且過的“同路一程”裡,從未涉及也不敢企及的遙遠。
江聲還想說什麼,一低頭對上陳裡予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
夢裡那雙紅紅的眼睛與現實陡然重合,潮溼的,滾燙的,委屈又無辜的……下一秒他聽見陳裡予問他,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我……”江聲結巴了一下,像上課走神被老師抓個正著的小學生,只好生硬地轉移話題,晃了晃手裡的灌餅,“你還吃嗎,不吃我吃了……”
陳裡予擺擺手,覺得他今天奇怪得很,比自己這個心懷鬼胎還強裝淡定的人都奇怪。
幸好陳裡予家離學校不遠,這樣尷尬又莫名其妙的對話不至於持續太久,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江聲長長地鬆了口氣,似乎從周圍三三兩兩的路人身上獲得了莫大的勇氣,說話也順暢多了:“對了,昨天沒事兒吧,晚上睡得好嗎?”
“沒什麼,習慣了,”陳裡予想了想,還是解釋了兩句,不想給對方留下這也怕那也怕的奇怪印象,“我沒那麼膽小,昨晚……只是想到了不太好的經歷。”
他不想細說,江聲也沒有追問,只是瞭然地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像在安撫什麼小動物:“沒事兒,都會過去的,以後害怕了就告訴我,江哥罩著你——不是,我是說,我陪著你。”
陳裡予被他生硬的改口逗笑了,嘴角不易察覺地彎起來,語氣也不自覺變得輕鬆,自己都沒察覺這次他沒有下意識躲開江聲的手:“知道了。”
他昨晚倒是沒做噩夢,只是失眠,睡前翻來覆去地想起江聲,想起這個人的體溫和落在他耳邊低而溫柔的安慰——他向來嚴重的潔癖第一次破了例,鬼使神差地允許他把一件髒衣服帶上了床,江聲的外套被他抱在懷裡,洗衣液的味道溫暖又熟悉,心思兜轉,在過分甜軟的回憶裡浮浮沉沉,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