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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等到她將來心境不足以掌控修為,從而步入險境,不如趁現在放手,讓她多歷練,堅定心志,如此,哪怕她遇難身殞,為師我也能憑金書想辦法將她的魂魄搶回來。”
“師傅,雍洲與陽洲不同,那裡魔修勢力猖厥,幾可與正道相抗衡,放任小師妹獨自在雍洲,弟子覺得,還是過於冒險了。”
既已拿定主意,鳳儀宮主便不再輕易改變決定,聽到玄微的擔心,她也只是揮了揮繡工精美的袍袖,臉上,是素日常有的萬事均在掌握的淡然與鎮靜。
“第一次,不過是跟隨眾師兄入魔獄,便目盲而歸。第二次,為師門任務弄得自己傷痕累累,甚至將女子最在意的容貌都毀了……有了這些前車之鑑,她要跟著那頭老虎去莽山,為師怎會沒有一點準備!”
玄微眉頭一鬆,師傅素來愛護徒弟,沒道理不給玄月留保命的手段。
“玄真多年經營,想來,在雍洲也該有些朋友才對。”鳳儀宮主走回桌案邊,拿出一枚萬里傳音玉符,坐在桌案後喋喋不休直說了大半個時辰。
聽完自家師傅全部吩咐的玄微,嘴角抽搐的同時,臉上又止不住流露出一絲笑意。
所以,師傅老人家說的放手讓小師妹歷練神馬的,果然都是浮雲吧。
…………
陽洲安國鳳翔山腳一座巨大的軍營中
高冠鶴氅的玄真放下發燙的傳音符,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主人,宮主什麼時候變了行事風格了?”房中一個高大的玄衣青年不解地問玄真。
方才玄衣青年進門後,便被自家主人下令站在一旁等候,至現在,已經足足等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了。
對於傳音符中傳出的自家宮主的聲音,玄衣青年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只是,對於聽到的內容,卻讓玄衣青年無法不心生驚異。
“又想讓孩子學會跑,又怕孩子跌倒,師傅這是讓我當‘奶孃’呢。”
“這是要看顧哪家的孩子?”
“還能是哪家,咱們自己家的。”玄真靠在椅背上,仰天一聲長嘆:“這麼多年,小二、小三、小四都沒用我花什麼心思,此前在山門時,我還取笑歸肅是當‘奶孃’的命,沒想到,輪到小五了,我終於也還是沒逃脫得了各峰大弟子的命。”
玄衣青年笑了:“主人,比起其它人來,您到底還是逍遙了幾百年不是。”
“也只能這麼想了。”玄真也忍不住笑,笑完,臉上又一苦:“小質,十六歲的小姑娘,應該怎麼管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