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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莉亞和上杉菲麗卡都欣然同意。
水中熱騰騰的蒸汽環繞著周圍的厚石板,泉水咕咚咚地冒著泡,向四周擴散。溫熱的泉水與柔軟的蒸汽趕走了所有的雜念,一顆七上八下的心能漸漸安定下來。
“菲麗卡,剛才你在想什麼?”
“如果我能變得更強,那就能更好地保護大家了。跟小雨聊的時候,我越來越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強大。”
安德莉亞見狀,拍拍菲麗卡的肩:“原來如此。可你已經很厲害了,有我們在,怕什麼?比我那傻弟弟強多了。”安德莉亞提起弟弟,又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弟弟自從來了無陣營,對菲麗卡一見鍾情,修煉之餘就是向安德莉亞打探菲麗卡的情報。安德莉亞氣不過,索性把他拒之門外,空閒的時間便給弟弟佈置一堆功課,自己則守在菲麗卡身邊,不讓弟弟擾了別人耳根子清靜。
艾洛蒂並未加入這場交談,只是閉目冥想,靜心修煉。她甚少加入這些話題中,上杉菲麗卡和安德莉亞見她性子如此,並不勉強。因這恰到好處的分寸,以及長期一同執行任務,她們三個的關係一直不錯。
上杉菲麗卡召出一個紫微星形狀的法器戴好,凝聚體內的氣息、魔力以及紫微星的力量,繼續修煉。直至修煉結束,她們發現,面前出現了一條銀色的魚尾——魚尾的主人,正是艾洛蒂。
“艾洛蒂?”上杉菲麗卡輕喚。
艾洛蒂則睜眼,眼中不見一絲波瀾,平靜地回答:“我是半鮫人,母親是鮫人,父親是人類。母親生下我後,不久就去世了,我是父親和奶奶撫養長大的。父親從不提我的身世,只告訴我,母親是異族人。我是從師父那和古籍裡知道,自己有鮫人的血統。母親曾封印了我身上鮫人的特徵,泉水裡有特定的成分,破解了我的封印。我遇水,魚尾就會現形,回到陸地上,就會變成人類。”
這大約就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吧。見菲麗卡和安德莉亞忙於安撫艾洛蒂,水無念切換視角,重新回到了神秘空間。
正趕上百里寂送葉雲煙回房,他已經答應了她,等她簡單收拾完東西,就會送她離開。
此時的葉雲煙,還沒能從該隱帶來的震撼中緩過神來。她打心底裡不能認同他將純淨靈魂稱為禍害,但她一時確實還沒有想到該怎麼反駁他的“以結果論”。
另外,他曾經說,希望自己能找出一個讓世界繼續存在的理由,可他甚至沒有給自己回答的機會。這是否意味著,他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