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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迎著眾人驚詫的目光,沈嶠顯得很平靜:“沈某已非掌教,怕是要讓段兄失望了。”
昆邪約戰,正是段文鴦送來戰帖,自然認得沈嶠身份。
他是昆邪師兄,卻因有漢人血統的緣故,在突厥身份不如昆邪,是以上次代表狐鹿估出戰的人是昆邪,而非他。
段文鴦哈哈一笑:“沈掌教真是大隱隱於市啊,以你的德望,若是道出身份,恐怕連純陽觀的人都要排到你後面去,哪裡還要假託晏宗主的名義來赴宴呢?難道江湖傳言,你與晏宗主關係匪淺,同進同出,竟然是真的不成?”
誰也沒想到今日原是來祝壽,卻看了接連兩出大戲。
一時間席間嗡嗡作響,大家紛紛朝沈嶠望去,面上驚詫莫名,連旁邊的普六茹堅也大為訝然,扭頭去看沈嶠。
沈嶠落崖之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眾人都猜想他也許覺得自己有愧於玄都山,無顏再出現,索性隱姓埋名,遁居深山也說不定,卻萬萬沒料到,對方竟會出現在北周貴胄的壽宴上。
李青魚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心下所望。
上玄都山之前,他還曾為不能與沈嶠一戰而感到遺憾,如今再看對方病弱消瘦的模樣,他的遺憾之情更加濃重,卻不再是惋惜少一個對手,而是惋惜這個對手不配稱之為對手。
沈嶠閉口不言,沒有再回答段文鴦的任何問題。
秦老夫人嘆息一聲,除下手中戒指,遞給兒子:“這原本就是狐鹿估之物,時移勢易,物是人非,本也該物歸原主,拿去罷。”
她出身高門,卻遠赴突厥拜師,還曾與突厥上師狐鹿估有過這樣深的淵源,蘇威蘇樵兩兄弟自打記事起,就以為母親只是尋常閨秀,與父親感情極好,如今聽母親字裡行間所流露出來的複雜情緒,似乎與狐鹿估還不僅僅是尋常的師徒關係。
狐鹿估更是古怪,沒了信物,卻遲遲不來討要,直到三十多年後的今日,段文鴦現身,這段往事方才大白於天下。
蘇樵抓心撓肝,卻不好在這樣的場合多問,只好接過戒指,遞給蘇家下人,讓其轉交段文鴦。
段文鴦接過戒指,行了一個突厥禮節:“老夫人深明大義,在下感激不盡,有此信物,在下也能對吾師有所交代了。”
秦老夫人:“狐鹿估是如何去世的?”
段文鴦喟嘆:“吾師為修天人之境,閉關突破,以三年為期,命我們不得入內打擾,誰知期限一到,我們入內察看時,卻發現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