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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裕生這場高燒,來勢洶洶。
但很神奇的是,雖然身體難受得一批,但是他心裡卻奇異般的很平靜。
甚至都有些愉悅。
果然,小說沒有騙我。
被內x的確會發燒!
彷彿一個強迫症患者得以滿足,顧裕生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額頭貼著退熱貼,身上披著個柔軟的小毯子,咯吱咯吱地啃蘋果。
才不要待在陸家那個別墅呢。
不自在。
他本身就是個醫生,哪兒還用得著別人給自己看病啊。
於是陸厝就直接給人帶了回來,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蘋果全部削成小兔子的形狀,草莓對中切開,車厘子都是去了核兒給放好。
誰讓他理虧,沒臉看顧裕生。
顧裕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了幾天極其奢靡的生活。
高燒來得快去得快,第二天就基本沒事了。
這種被伺候著的感覺,還挺不錯。
“花啊,小菜園澆水了嗎?”
“炸糖糕的時候你要先注意油溫呀!”
“……不至於給枕巾也疊成玫瑰花的樣子,不至於!”
說也奇怪,他從小到大自己的事情自己幹慣了,主打的就是個不給別人添麻煩,也很少主動請求幫忙——雖然要是有誰向他開口,顧裕生大多情況都會答應。
但他身上總有種淡淡的隔閡感。
而在陸厝面前,這種透明罩子似的隔閡感完全被打破。
他可以使性子,隨意地支使人家,理直氣壯地佈置小小的任務。
自己都沒意識到,是在無意識地撒嬌。
“好了也得再休息,”
陸厝攬著他的腰:“別心急……晚上想吃什麼?”
“都行,”顧裕生想了想,“要不出去溜達一下?”
陸厝親了親他的臉頰:“好,聽你的。”
他發現了,顧裕生不經常在外面玩,譬如遊艇滑雪攀巖這種運動,他就毫無興趣的樣子,也不參與人多的聚會或者什麼交誼,而是喜歡溜達。
沒什麼目的似的,吃完飯,在熟識的街道上慢慢地走。
拂面的是溫柔的風,旁邊就是自己的愛人。
迎面會撞到學走路的孩童,打羽毛球的小學生,練太極拳的老奶奶,還有在公園廣場上抽打陀螺的老頭。
從夕陽西沉,走到繁星滿天。
始終牽著愛人的手。